“多谢方大人。”

☆、重逢

“唐公，我今儿已经禀告了皇上，只是最近北边战事吃，皇上政务缠，实在挪不空来。改明

“到底太悲了些。”

“没有，本打算等你回来的，现下你既吃过，我原本也没什么胃，一顿不吃也不碍事。只是看了一下午李清照的词，劳累神思又害得情绪更败坏些。”

方霖咏吩咐家下去备茶，邀了唐渡函坐于厅室八仙椅内，“唐公突然造反，可是有急事？”

从西郊回到致宁庐已经月上梢。

方府位于西郊中区，不同于荀府的阔气森严，而呈现江南一带徽派建筑风格，两角翘起的飞檐下是低矮的女墙，贴有祥云图案青瓦的白墙婉约而秀气，唐渡函像天下所有凡夫俗一样都以为，像方霖咏这得志的贫民应当恨不得标明自己飞黄腾达的份，其住所非要无所不用豪华之极，唯有这般，才可让那群不得志之人暗地耻笑“不过是暴发一般的梁小丑”。恍若见得方霖咏从古质沧桑的老梅屏风后来时，心下才觉自己为人之肤浅，看事之浅薄。

“如今算来算去，我们认识的能与皇上搭上话的人，竟只有他，真是造化人。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唐渡函坐倒在床沿边，“你晚饭吃过了？”

两人又闲聊片刻，方霖咏拉着唐渡函在方府用了晚饭方才送客。

当日下午，唐渡函同钟敬亭待清楚，整理衣着装扮备好匹，沿途问路，赶到西郊方府。

“方大人，”唐渡函双手叠围圈，鞠一躬，“还请劳烦方大人带草民求见皇上。”

在打了一圈太极后，方霖咏呡茶，又缓缓放下茶杯，任由唐渡函保持谦恭姿势在自己前，“明儿早朝后我会将此事禀告皇上，至于皇上肯不肯见，微臣无权主。”

次日唐渡函又往西郊去，等有半个钟方才见到方霖咏。

钟敬亭兴致缺缺地坐于房里看着唐渡函备置在床的，都将要阖上，见到唐渡函回来，立起说，“晚饭吃过了没？”

钟敬亭见他满脸疲惫，“怎么，方霖咏不帮忙？”

唐渡函笑，“唐宋泱泱近六百年也只了她这一个像样的女词人，如何叫败坏你情绪？”

“在方府用过了。”

于门前报上姓名，足足等有一刻钟，壮硕的家才表示方大人有空接见。

“国破家亡如何不悲？”唐渡函倏忽想到蒙古兵南下，神转而低垂，“只怕有一日，我们不比她要幸运。”

钟敬亭明白他意思，也静静坐于一旁四下无言。

“那原也是他本分，总不能贸然就带了你去。”

唐渡函浅笑，“我以为要是你，你会拉着他也不能多待一天。”

“他说明儿禀告皇上，看皇上意思是见或不见。”

大人已逝，世间也只独独念叨公，这包裹里是些银票细，公务必收好，倘或真有那样一天救得六皇，少不了要用这些东西，”归云握得衣袖不放，“公，万万保重。”

“经此数月变故，才明白事事都不能求万分所愿。”钟敬亭神黯淡，“只是他表面上这样说，不知是真帮假帮。倘或他并没有问，却来跟你说是皇上并不想见，我们也没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