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荣山看着宋怀尘，神亮得带上了侵略。披着大氅的狄荣山坐在夏日的光中，却仿佛在雪夜中跋涉的猎人一般：“我还听说，无象殿坐落在十洲之外的仙岛之上，宋友，从海外来？”

“我听说过哦。”最后说话的狄荣山给了肯定的回答，“无象殿，是藏尽三界宝藏的地方，归园田居只是它的冰山一角。”

“我要看度量衡关于归园田居和映山湖的所有记录。”

黄药师不明白了：“如果你是无象殿的人，那小丹峰又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想了个解释，“无象殿也是类似度量衡结构？”

陆亭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勉维持着镇定，用仿佛不认识的目光看宋怀尘和黄药师：“所以你们两个，其实就是我们中的神仙？”

狄荣山表示他可以直接说来：“不用稍候了，现在就说吧，我知黄药师也是从海外来的，十洲修士度量衡不可能找不到。”

“我们把老底都掀来了，能伙了吧？”宋怀尘一手在桌上。

陆亭云，自嘲般的笑：“我自觉海内十洲已经够大了，再加上海外十洲……那神仙的世界该有多广阔。”

“海内海外的区别是谁分来的？不是谁，他的视野肯定比海内海外更广阔，那才是真正的神仙。海外十洲，不过就是海上又一修士修行的地方。”

陆亭云：“你们……让我缓缓。”

城主府中藏书阁第三层，唯有持城主印信者方能，狄荣山带三人登上第三层，向守门老者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而后示印信，老者抬看了三人一，提笔记录，然后才放行。

海外十洲再加上一块海中陆地，那便是十一洲了。

狄荣山很快：“请。”

“他是度量衡的人，修为自然得些。”狄荣山，“毕竟他守着的，可是度量衡的秘密啊。”

狄荣山说：“十是圆满之数，大概是个虚指，像我们这里，虽然被称作中洲，但也不是全连在一块儿的啊。”

“我们不知海内有十洲，只知有一片生活着修士的陆地而已。”黄药师回答他，“第一次听见你说海内十洲，我们很惊讶。”

“你们怎么称呼我们这里？”陆亭云问，“是海内十洲，还是用一个地名代称？”

既然决定说了，宋怀尘也不吞一般吐一半，直接承认：“我从海外来，替无象殿来找东西。”

宋怀尘见陆亭云一脸沉思，便问：“怎么了？”

宋怀尘摇摇：“等会儿和你细说。”

禁制之

“不用缓了，”宋怀尘，“你们称自己所在的地方为海内十洲，我们称我们生活的地方为海外十洲。”

陆亭云抬：“为什么都是十洲？”

事已至此，又早和宋怀尘讨论过，黄药师索也摊开讲：“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这话听上去像应付的场面话，这个话题谈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越过禁制，黄药师转又望了坐着的老者：“守阁人是化神巅峰修为。”

陆亭云被宋怀尘提醒，突然回忆起自己在境界提升时所见的幻境——说是见也不准确，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听见。

狄荣山挑起嘴角，一个公事公办又显得亲切的笑来：“当然。”

算无象殿弟，于是只能说，“是我待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