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上：“宝塔镇河妖。”

“越女很难见到。”陆亭云，“她们每次只唱一段，没人知她们完整的歌谱是什么。”

陆亭云：“巫山十二峰？”

“是很像。”宋怀尘问，“难没有一样的句吗？”

两人明明没有声说话，正巧从他们窗下经过的那名越女却停了下来：“巫山十二峰？两位公也知巫山吗？”

同样的调，越女们唱起来仿佛叶上，宋怀尘声音，却如崖上风。

“这位公，朱衣在前面等你。”紫衣越女

“越女善舞剑，一舞动天下，”陆亭云也从窗望去，街面上的行人都停住脚步，伸长了脖眺望，越女队伍还没走到他们的视野里，“她们周游四方，据说踏遍十洲，偶尔舞个剑，或者是为了赚盘缠，或者是因为自个儿兴，从来没有外人能请动她们。”

彩衣姑娘们抬望着临窗而坐的两个男人，中带着希冀。

陆亭云也不清楚：“越女歌中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大概是她们在别的地方听到、见到的故事吧。”

在唱到“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时，越女终于了宋怀尘的视线，着彩衣的女们形飘逸，背后都背着素白双剑，她们唱着，走着，剑未鞘，剑舞本还没影，就已经有人向她们的队伍中抛灵石了，姑娘们轻摇袖，接了灵石，对着周围人俯作礼，笑容矜持。

“越女游街？”

越女歌朗朗上，在唱至“男儿气壮，中吐万丈长虹”后，她们停顿了下，又接上了“云对雨。”

朱衣给的地址是一茶楼，宋怀尘等人一大门，什么都没说，就有茶博士迎上来，将人带后院雅阁。

街市场的叫好声，起哄声，都因为那名越女的话停了下来，越女的队伍也整个停了下来。

名为雅阁的茶室实际上是座小巧院，有阵法包围，能保证客人不受打扰，院中有曲觞，荷叶茶亭，越女们三三两两坐坐在边，见宋怀尘来了，都起行礼，神中满是好奇。

“梁帝讲经同泰寺，汉皇置酒未央？”宋怀尘问陆亭云，“这是什么典故？”

“跟不着，每次都会跟丢。”

“她们的歌和白简父亲留给他的那本书……”陆亭云越听越觉得熟悉，“很像。”

越女队伍为首的红衣女走来，向宋怀尘了一礼：“这位公，在下朱衣，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怀尘一笑：“看来是听不见巫山十二峰了。”

陆亭云望向宋怀尘，宋怀尘用“男儿气壮，中吐万丈长虹”的调轻轻唱起来：“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远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黄药师忍不住发问，“那姑娘叫朱衣？朱衣和白简有什么关系吗？”

酒楼不是长谈的地方，红衣女传音给了宋怀尘一个地址，看到男人，就带着队伍继续前，唱起了有巫山的那段句。

不错，宋兄，越女游街可是难得一见啊。”

“等会儿问问就知了。”宋怀尘面上镇定，内心远没有表现得那么平静，“先吃饭。”

“就没有好事者一路跟着她们吗？”

之前声的紫衣越女眨了眨睛：“天王盖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