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在门相遇，留着山羊胡的黄药师问：“你又和村里人说什么了？”

“半年前我问你们篱笆是什么时候树起来的，村里有没有其它不对劲的地方，你们到今天都没想个绪，”宋怀尘淡声说，“事情是很久远，但我不信一痕迹都没留下，说到底是你们不愿意想。就像乌缩在壳里，自觉安全。但如果这只乌已经被扔锅里了呢？是冒险探看看，还是等着烧了，一命呜呼？”

“村里人对我有恩……这是不是你的本命剑？”

“你的功课。”

“白简……白简和你抱怨啦？”老人家小心翼翼的问。

傍晚时分，宋怀尘和陆亭云带着白简回到药堂，手里提着一篮菜的黄药师正巧从山路另一下来。

宋怀尘锵一声剑，直刺陆亭云心！

“安逸惯了，明知环境已经变了，却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排挤因改变而改变了的同伴。”陆亭云把剑推回去，“古不化，我不会和这人多说一句。”

“陆亭云教白简练剑，练的是修士——神仙的剑招，你们不抓机会偷学，真的想在事的时候睁睁等死吗？以你们对白简的态度，事的时候他会不会救你们？”

“他没有。”宋怀尘说了这三个字就闭上了嘴，老人却没法安心，是白简不抱怨，还是只是没对宋怀尘抱怨？宋怀尘对他说这话是为白简抱不平，还是看了什么？

受着手上的斥力，宋怀尘将剑回剑鞘：“本命灵剑说丢就丢，陆亭云，你真是个疯。”

“我只是实话实说。”宋怀尘把剑递给陆亭云，“他们不是不知。”

老人语。

陆亭云不躲不闪，心里想的是宋怀尘确实不会用剑，他握剑的手势都是错的。

宋怀尘发现白简呆呆的看着他们，笑了笑：“吓着你了？”

第21章

“我的剑被你缴了啊，别还我。”

剑在刺破陆亭云的衣服后停住了。

老人走时自以为隐蔽的冲偷看他和宋怀尘说话的其他人使了个，很快，晒谷场上的映山湖村人三三两两的走了个净。

开的是陆亭云：“怎么了？”

白简呆呆，他一直在偷偷看那两个人，宋怀尘那一下太快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剑已经抵在了陆亭云。

老人坐不住了：“太晒得我，我先回去了啊。”

“你也一样，”宋怀尘不客气的把册页拍到陆亭云手里，他把功法默写完了，经脉重创，用不了玉简，只能手写。

少年是见过宋怀尘、陆亭云两人手的，神仙打架，他本看不门，只知他们一手，必有人死，非常厉害。吃百家饭长大的少年锐，他能觉到两人之间微妙又带着危险的气氛，见宋怀尘剑，真以为两人闹翻了。

“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提起阵法、修了，今天我去换菜，一路上的人都在说这个。”黄药师瞅了白简，不太确定接下去的话要不要在这个

“用着别人的本命灵剑，对着心仪你的人剑就刺，宋兄，你也不逞多让。”

陆亭云笑：“你猜。”

陆亭云纠正了白简的姿势，让少年练着，自己往宋怀尘边一坐：“好才，震耳发聩。”

陆亭云“哈”一声笑了：“还得练练，承受能力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