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便就这么放人了，说是让他们回去各自悟。直到回了屋，李初遥才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慕前辈要让月前辈换一首曲？”

月卿“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将琴甩回给李初遥：“方才那两场，自己好好悟。”

怎么总觉得月卿好像开心呢？

不过，曲名一，那月卿和慕长庚的关系恐怕是很明显了，想起月卿那一句“长庚是个剑修啊”以及月卿看那把剑的温柔神情，还有慕长庚对月卿的无奈。

李初遥虽说用不着华胥，但确实是随带着的，于是，他还没来得及发愣，就已经了动作——将华胥从储中取扔给了月卿。

归山

只是月卿显然是个不会听人话的，曲选好了，李初遥便必须达到他的要求，包括技巧与情。其实就连李初遥自己也很茫然，着月卿那简单暴的教法，

之后的日，佟未寻过得很是心酸，慕长庚果真是不再用琴，只是他要面对的却变成了千奇百怪的东西，除却各式各样的法，他也没料想慕长庚居然还能用符，时间长了，绕是佟未寻也觉得有些崩溃，慕长庚到底是个什么修。

他没想太多，他只是惊讶于月卿居然能在大广众之下直接弹奏凤求凰，那分明是在调戏慕长庚。

月卿朝他了，转就展开了攻势，与方才合季妍不同，这一回月卿手果决，慕长庚也不敢大意，二人打得激烈，难解难分。

李初遥叫自己给呛着了，凤求凰他晓得，据说是汉代司相如为追求卓文君而作，他哪里晓得这个时代居然也会有这么一支凤求凰。

提起这个，佟未寻依旧一脸复杂，良久，他：“这曲是支古曲，叫凤求凰。”

谁要在打架的时候弹这首曲啊，自己和对手都不知谁更尴尬。

佟未寻：“……”

只不过，看着佟未寻一脸复杂的神，李初遥觉得他需要先开导开导佟未寻，于是他便开了：“未寻，你也别想太多，两个男在一起，也没什么的。”

也不过是他愣神的片刻，月卿与慕长庚双双停手，冰湖之上，已然现了裂痕，随着慕长庚收剑，周边环境慢慢变回了那个小院，慕长庚看着月卿，满是无奈：“再打下去，可就将云裳的地盘拆了。”

李初遥忽然觉得，自己猝不及防被了一狗粮。不过，这一回，他倒更好奇慕长庚的份了，据从前的认识，月卿对云中郡谈不上喜，可慕长庚却好似对为云中郡郡主后人的佟未寻很是关注，莫不是，慕长庚与云中郡有过什么关系？

不过对比起佟未寻，李初遥却还要凄惨些，月卿开始让他悟如何去以琴作为法对敌，另外，月卿还教了他一支新曲，就是那日听见的，月卿教的时候，只说了那么几个字：“总有用的。”

李初遥：“……”

这便不是佟未寻与李初遥能看懂的了，佟未寻还延续着方才的一脸复杂，而李初遥则是在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之后神复杂——华胥没有弦。

月卿嫣然，向着李初遥抬手：“华胥借我一用。”

对此，慕长庚微微笑：“如假包换的剑修。”

不过既然月卿能用没有弦的华胥与慕长庚战，想来这不是大问题。

于是，他看向李初遥的目光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