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夏将目光送向霍成君，勉压抑住激动的情绪，：“此寡廉鲜耻之人在我儿大喜之日满胡言语，白某人倒想问问，毒圣是如何教得徒！”

片刻后，杜梦楼抬起脚步，转向外走去，没有人声阻止。快要跨厅堂时，杜梦楼背对着白靖芳轻声：“傻，我不要你了。”

杜梦楼走得并不远，他在怀虚谷的停下了脚步，坐在了一颗路边的大石上。

这一次，他没有理由再骗自己了。

还想什么？不想了。

白青夏起朝杜梦楼走去，结果却被霍成君当场阻拦！

杜梦楼缓缓垂下帘，他的面孔像是泥土所塑，僵而麻木。

言罢，白靖芳将“糖葫芦”随手扔在了桌上，对杜梦楼：“看在毒圣的面，我不会与你计较，也请你适可而止。”

38

38、第38章...

两人静静地对视，却再也不是曾经无声的，因为他们彼此谁也“不认识”对方。

杜梦楼中一亮，立刻：“说过。”

杜梦楼沉默下来，抿起了。

杜梦楼曾想，只要能动，他会一直走下去，可原来他也有迈不动脚步的一天。天地之大，他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去寻找。

瞬不瞬地望着白靖芳的睛，轻声：“你不要成亲，你喜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

自离开怀虚谷的一日算起，转三个月一晃而过。

他忽然不记得当初是为了什么才要拼命地从寒玉潭逃，如今他能到达的地方却依旧只有那里。四年的时光，兜兜转转，相遇别离，情生情灭，一切又回到了原。仿佛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

“简直胡闹！”掌猛地拍上桌，白青夏淡然而温和的面庞上是明显的怒气。

白靖芳静静看着他，那里也不知隐藏了些什么，仿佛薄冰下的岩浆，冷得彻骨，得惊心。他忽而一笑，困惑：“是我不记得了，还是你自作多情？”

白靖芳不是雪舟，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小傻。

“我不记得说过喜你，我只说过你是个怪人，没想到你不仅怪，还喜作怪。”白靖芳回手，却是接下了那串“糖葫芦”，拿在手心中瞧了瞧，又看向杜梦楼，：“我视你为贵客款待，不记得有何怠慢之，你却要在我婚礼之上胡闹。你这样，很教我为难。”

“我说过我喜你？”白靖芳神轻松，拳却是握得死。

白青夏与霍成君对峙在后，白靖芳和杜梦楼也于厅前僵持不下。

白靖芳也看着杜梦楼，似乎却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谷主何必如此动怒。”霍成君横臂在白青夏前，微眯双。

杜梦楼告诉自己，雪舟死啦。

霍成君似笑非笑，冷然：“如何教徒弟是我霍成君的事，不到外人手过问。”

杜梦楼看着白靖芳，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他远远望着谷中零星的灯火，坐了很久，久得月落星沉。

第三十八章

霍成君是在白靖芳婚礼

杜梦楼站起，重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