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青夏轻轻拍了拍肩膀，：“这也难怪。靖芳，你如今已经成人，又即将为人夫，以后还要为人父，要掌怀虚谷，你肩上的责任会越来越重，但为父相信我儿有这个能力。”

“父亲，一个人是如何的心情？”

到底是谁疯了……为什么他的心不肯听他的话，不肯安静一些！那剧烈的动几乎要震聋他的耳朵。

白靖芳心一阵缩，轻声：“我不会让父亲失望。”

白青夏微笑着了，迟疑了片刻，又：“靖芳，云歌以后就是你的妻，她与你自幼一同长大，你们也算是青梅竹，两小无猜。她聪明伶俐心地善良，会是个好妻好母亲，你为丈夫，也要好好护于她。”

是一个有趣的人，他寡言得几乎冷漠，一开始白靖芳觉得与他相难免尴尬，可渐渐地他甚至习惯了彼此间的沉默，因为杜梦楼即使不说话，目光也总是追逐着自己，只要他一个回视，便能从杜梦楼的中看到欣喜。杜梦楼想念弟弟，白靖芳以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他越来越多地去回应杜梦楼，也在不知不觉间追逐起了对方的视线，等他忽然惊觉时，他的中……几乎只有杜梦楼。

“父亲可曾后悔与母亲相遇相识？”

“靖芳。”

“靖芳，父亲也有老去的一日，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盼你能平平安安，成家立业，以后

白靖芳猛地回神望去，怔了怔，然后抬步走上前，微微垂首：“父亲，这么晚您还没有休息？”

“她，又怎会后悔？”

他为什么要亲杜梦楼？杜梦楼又为什么肯回应他？

白青夏回望向白靖芳，他以为他是最了解自己的儿，如今却忽然觉得似乎并非如此。白青夏沉默片刻，温和：“靖芳，这世间的情有许多，甚至情也有许多，哪一才是真正的？无人可以为之下定论，或是生生死死海枯石烂，或是安安静静平淡如。一时的冲动可以是，长久的相濡以沫也可以是，但人总不能活在冲动之下，等你到了为父的年纪便能明白了。命运无常，人要懂得知足，放过别人有时候也是放过自己。”

一清凉如泉般的温柔之声适时地响起。

闷，浮躁！有什么白靖芳绝不愿接受的东西鼓动着他的膛，似乎下一刻就要破。

“你也是啊。”白青夏慈地望着，温和：“靖芳，你是否有什么心事？何以如此失魂落魄，心神不宁？”

“父亲……”白靖芳抬起看向了白青夏，他不知他的中几乎着痛苦，“父亲，你母亲吗？”

白靖芳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上了自己的，仿佛那里还留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杜梦楼那被他吻得艳红的薄又浮现在了前，蛇信一般的危险却又是致命的诱惑。

白青夏怔然，视线在面庞上静静地扫过，转背对了他，半晌后微不闻地轻叹一声，：“为父此生只过一人，便是你的母亲。”

白靖芳心中一惊，不想连父亲都看了他的异样，他低声：“让父亲为儿担忧了，儿……只是想到婚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