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楼怔了怔，他欠想要拣起，指尖还未到，雪舟便一脚踩在了上面。

“上来。”杜梦楼偏过低声促了一句。

雪舟的手里还着那糖葫芦，上面只少了一颗山楂，是他在去“留宝斋”前吃掉的。

糖葫芦被雪舟丢在了地上，他微微垂着，声音不大不小，不喜也不悲，“哥哥，你别给我买了，我不喜吃这个。”

雪舟跑得很快，杜梦楼不得不也跟着跑了起来。

“你帮我拿着，我背你。”杜梦楼言罢，将儿是了雪舟手里，背过蹲在了他面前。

杜梦楼走了会又停下脚步，转了个方向走到路边。那里开着片惨兮兮的小野，白的、紫的，小小的朵儿倔地绽放在杂的枯草之中。他摘下一小把，然后送到了雪舟面前，“给你。”

杜梦楼盯着那沾满草叶和泥土的糖葫芦看了会，然后转向前走去，“继续赶路吧。”

这让杜梦楼有些诧异，他以为雪舟至少会大声地喊着哥哥。

雪舟抬起，看见了熟悉的衣衫下摆，视线渐渐向上移去，然后锁在了杜梦楼的面庞上。

雪舟却是僵在原地，几乎不知如何是好。

杜梦楼的呼在不知不觉轻了些，更轻了些，他的双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步步靠近，最后站定在了雪舟的面前。

断断续续的哭声终于传了来，雪舟地攥着手心里的小，最终大声地哭了起来。

杜梦楼的力气算不上很大，只是雪舟过于轻盈，这样的分量几乎让他觉得有些心酸。

“哥哥……”雪舟的话说得很艰难，一声哥哥后他停顿了许久，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傻……所以不要我了……”

雪舟的手臂渐渐地收拢在了杜梦楼的脖颈前，他将脸埋了杜梦楼的肩。

那些光安静地照在雪舟上，雪舟也是同样的安静。

就见他像只被关铁笼里的受惊的小兽，没有方向地在街巷间蹿。最后竟沿着条小路跑了镇外。

雪舟怯生生地趴在了他的背上，双臂绕过杜梦楼的颈项，搭在了他的前。

雪舟将手背到后，盯着自己的脚尖：“哥哥你拿着吧，我不要。”

杜梦楼将他往背上又扶了扶，只回了他一个字，“要。”

杜梦楼拖住雪舟的大，往上一扶便站了起来。

一缕缕的光从稀疏的枝叶间洒落，浮动着可见的微尘。

杜梦楼动了动角，还未及开，雪舟便站了起来。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像第一次，也像之后的无数次。

杜梦楼第一

杜梦楼其实早就可以喊住他，可不知为何却没有这么。他一路远远地跟在雪舟后，看着他终于用尽力气，完全迷失在了一片野林间。

雪舟在那里站了许久，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将埋了膝间。他缩成一团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瘦小。

雪舟一声不响地跟在了后面。

的觉蔓延开来，然后是带着鼻音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