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楼静静地看着雪舟，许久后才微微移开了视线，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他开：“傻。”

雪舟的脸庞比那白玉簪还要白净无暇，睛里滴溜溜地转着又黑又亮的珠，巧的鼻尖，丰的樱，实在是个漂亮的少年。杜梦楼不知雪舟到底多大，或许十六、七，或许十七、八，或许雪舟的年纪已经算不得是个少年，可他稚而单纯，总容易让人忽略他真实的岁数。如果他不傻，如果能再过个几年，雪舟一定会蜕变成俊无俦的男罢。

雪舟眨着，一脸的好奇，“你认识我吗？”

他看赵辞，赵辞也打量着他。

其实早在得知雪舟是个傻后，赵辞就对他失了兴趣。他曾经好奇崔锦喜的是如何的人？结果当真在前了，一个呆板得毫无情趣，一个竟是白痴。若不是形貌实在，赵辞都要怀疑手下人办事不力，随便抓了两个活敷衍于他了！

走到了雪舟后。撩起如墨瀑的长发，一缕缕拭起来。

“雪舟。”赵辞微微一笑，如风过寒。

杜梦楼抬眸，望雪舟的睛，“我对你好么？”

雪舟看向跪在脚边的杜梦楼，见对方不声也不理他，就又将视线送回了赵辞的方向，：“你是谁？”

9、第9章...

杜梦楼忽然扶住雪舟的肩膀，将他拉起来坐在了自己上。

第九章

赵辞轻一，温和：“我认识你，你却好象不记得我了。”

雪舟笑得睛弯成了小月牙，还怕杜梦楼不肯相信，用他那小脑瓜寻索了半天能够表达自己心情的言语，然后才着：“最好！”

杜梦楼从一屋便跪到了现在，他本要拉着雪舟一起叩首请安，却被赵辞制止。杜梦楼心知这非是开恩，而是赵辞一时兴起，想要逗个傻罢了。

赵辞一鹅黄劲装，窄袖束腰，姿，举手投足间自是一派贵气天成。他语笑意：“我是宁王。”

杜梦楼也回望向雪舟。

“哥哥……”雪舟张地僵直了背，嗫嚅着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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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静静的对视，谁也不知谁的心里在想什么，然而又有着一无言的。好象这世间就只剩两人，不得不相依为命的两人。

手臂从后环住了雪舟的腰，杜梦楼看着他又是局促又是惊喜的表情，微微垂眸，低声：“我对你不好，以后也没机会再对你好。”

雪舟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蹲在了他的脚边，仰着张小白脸望着杜梦楼。

完这些，杜梦楼退回到榻重又坐了回去。

雪舟摇得拨浪鼓似的，攥住杜梦楼的手指：“哥哥对我好。”

杜梦楼沉默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直到发梢不再淌，才将发束起，也不挽髻，只用玉冠和簪固定在了雪舟的脑后。

雪舟只见过赵辞一次，就在他和杜梦楼被带宁王府的当天。如今他对赵辞已经没了印象，所以便仔细地瞧了起来，目光在那眉连忘返，竟是生了些莫名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