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卫晓宇喊了一声，随后泪不争气地跟着落下。这句“妈妈”似是敲开了他隐忍的心情，卫晓宇一连几声又喊了好几声，脸上尽是不尽的泪，一张小脸哭得脏兮兮的，却舍不得抬手去，就怕自己一个动作，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护着，一直以来没怎么受过苦，如今一路颠簸又遇了寒，下午情绪一波动，晚上就发烧了。

叶泽环着他的手越抱越，怀里的人这副病怏怏的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退去了往日的牙尖嘴利，只余下一脸的乖顺，但叶泽却并不喜他这样的模样，只希望那个光又活泼的卫晓宇能早恢复原状。

“真的吗？”她说：“晓宇，你再认真想一想，你过得好吗？”

被呼唤为“妈妈”的人始终一脸温柔地看着他，神里布满了熟悉的情，但无论卫晓宇怎么哭怎么喊，她都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卫晓宇理解不了她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他想他们，而众人皆是同样微笑着看着他，没有人搭话，也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就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

卫晓宇连连摇，刚压下去的情又激动起来，“不好，不好，妈妈我想你们！”

“我有想过要不要脆

她的边渐渐地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卫晓宇一个挨一个看过去，哭得更厉害了。

他累倒在地上，着气，受着自己快速的心，似乎心脏随时要从他嘴里吐来一样。

卫晓宇的脑袋一片混，七八糟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形形.的人从四面八方窜，无数的脸从他面前放大又远去，得他只能不停地向前跑，一个劲地跑。

他了鼻继续：“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差被阉了当个真太监，幸亏我逃过了，可是却要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洗澡的时候要绕开别人，说话要着嗓，就怕被人发现，脑袋就保不住了。”

卫晓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打嗝，仍然换不来一个轻轻的拥抱。慢慢的，卫晓宇开始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小声噎着，直到他总算安静下来，才听到前的“妈妈”柔声对他说：“晓宇，你过得好吗？”

“晓宇？晓宇？”忽然，从右边传来呼唤他的声音，卫晓宇一顿，忙不迭抬往声音的方向看。仅这么一，卫晓宇就觉得鼻发酸，泪快要忍不住从眶里掉来。

那是他久未见面的家人，他的父亲、哥哥、，他们站在母亲后，以同样温的目光注视着他，嘴里纷纷喊着“晓宇”。众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帮他一泪，像小时候那样，当他耍脾气在哭闹时，板着脸训斥他，再笑着哄回他，说他。

卫晓宇喊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明白过来，这次他认真地回答了母亲的问话，“妈妈，我过得不好，我想你们，”说完这句话，他又上补充：“我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份低微，说一句话都要再三考虑，稍微说错一个字，就很容易惹来杀之祸。”

两旁的风景呼啸而去，卫晓宇只能听到自己气声和心声，等他远远跑去一大段距离后，才猛然发现周围早已什么都不剩，白蒙蒙一片，仿佛刚才的人脸都是他的错觉。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