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彻底算是戳到方清屿high，骂他可以，连带着贬低周澜，简直不能忍。方清屿用电脑登录微博，和蹲在墙角联合狙击。

方清屿关了电脑，“冰箱里有醒酒的米汤，你端来喝吧。”

周澜见他情绪有低落，好笑：“被我伺候习惯了？”

而周澜呢？或许他的生

方清屿立刻收起手机，正经：“没什么，回复同学的信息。”

方清屿仰问：“什么时候回来？”

周澜一走，方清屿摸手机，发现蹲在被窝的大号又和人吵起来了，只能披甲上阵和人掐架，最后那个纸媒小编把地图炮开到了安城大，噼里啪啦打一堆回复，总而言之就是大金系败絮其中，教来的都是绣枕，特别是财经小编这一届，一个能撑门面的都没有。

方清屿突然想起，当时他们明明说过以后会多联系，为什么后来彼此没有任何动静呢？

周澜：“不知，应该会比较晚。”

周澜起伸懒腰：“我夜晚有个应酬，不在家里吃了。冰箱里还有排骨汤和米饭，你夜晚了吃。”

周澜伸手拍他脑袋：“敢情你把我当保姆了。”

两个人穿过幼时经常走的长巷，周澜酒兴正，低沉的男声在方清屿耳边唱粤语歌，方清屿不常听粤语，时隔多年，他只能模糊记得当时周澜哼过的曲调，歌词全无印象，这些年也未在别听过。

方清屿睛弯成好看的弧度：“你洗比理发店里的姑娘。”

周澜在方家住了一个月，义务当方清屿的家教师，每天去学校接他下自习，偶尔像童年一样，背着他回家。

方清屿：“对啊，我一个人洗澡吃饭都不方便。”

运指如飞，奇怪地问。

方清屿是清楚自原因的，周澜走后不久，方清屿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从此以后，周澜既是他掩埋于心最绮丽的幻想，又是他不敢宣之于的荒唐妄念。

方清屿：“哦……”

方清屿看了时间，已快十。转着椅去厨房，查看冰箱里的存货。没有蜂和，不了解酒的东西。想起从前自己偷偷喝醉酒，母亲的解酒米汤，方清屿又转着椅去盛米的桶旁。

周澜珠泛着血丝，盯着方清屿看了几秒钟，才脚步虚浮地去厨房。

周澜十一才回到家，看起来还算清醒，可靠近方清屿时郁的酒味，还是说明他喝了不少。周澜思维有些迟滞，边解袖边问：“还没睡？”

周澜的爷爷去世时已经九十龄，算是喜丧，周澜父久别后回乡，宴席上被同乡们逮住不停酒，周澜年轻不胜酒力，很快就东倒西歪。方清屿作为他的借住房东，善心大起地掺着他往回走。

第六章

薄薄一层大米铺在锅底，锅盖随着米汤扑腾的声音而上下起伏。

等到双方偃旗息鼓，外面已是星光。

要搁方清屿往日的格，肯定是无法坐在这里等的，然而他现在行动都靠椅，转来转去不太方便，索就坐在厨房门，玩着手机，时不时地抬看燃气灶上的情况。半小时后，方清屿将熬好的米汤加糖，倒碗里，放冰箱冰镇。

方清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二那年周澜回到老家时的样。

周澜失笑：“得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