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是男的？也不对，想之前上历史课，讲到外国许多科学家是同恋，顾简不以为然地说该铭记的是科学成就，向是自由选择，没必要特意标记。是男是女，在顾简里，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薇薇噘嘴：“现在不，过两天也是被砍。”

顾简拿着那张试卷，板着脸：“你看看前十题你错几？基础题错这么多，分数怎么稳定？”

谭城宣：“……”

——我那天听见你说喜顾简了。

顾简颇有些无奈，谭城宣看着大一个人，怎么这么孩气？

这是谭城宣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次顾简以为他在开玩笑，谭城宣自己也不敢重复第二遍。可这次不一样，谭城宣说完话就理直气壮地直视顾简，如果顾简没听清，他就再说一次。

顾简从办公室抱着一摞语文试卷回班，站在讲台上一张张叫著名字往下发。

谭城宣见他面不虞，赌气：“我喜你，想让你兴，有错吗？”

谭城宣最近有闹心，他就差把“咱两谈恋吧”五个大字写脸上了，顾简却总是避重就轻的闪过。谭城宣看的来，顾简心里有他，不然不会让他得寸尺地成天在人面前晃悠。

两人在锦玩了五天，六号下午坐车回锦城。许是这几天太累，一上车两人就靠着椅背睡觉，随着车的起伏左右晃，偶尔撞一块，两个人着脑袋往旁边挪，往往持不了多久，又会撞一块去。

怕耽误学习？别逗了，顾简现在去参加考都没问题。

谭城宣大中午想的心烦意，摘了片叶遮住睛，仰面靠在椅背上打盹。顾简趴在桌上睡午觉，面朝谭城宣，脊背微微起伏。谭城宣把叶下来，一动不动地看顾简。

谭城宣被顾简当众这么一表扬，骨立刻轻了。等到顾简回到座位，谭城宣立刻：“要是你兴，我下次可以考的更。”

“谭城宣，107分。”

为什么不给反应呢？

谭城宣赶把那张纸过来，举起笔刷刷写。

薇薇字写的很漂亮——注意影响，哈喇都要到地上了。

顾简脸微沉，墨黑的珠对着谭城宣：“别胡说。”

顾简无奈：“谭城宣，你考试又不是为了我。”

谭城宣立刻接话：“就是为了你啊。”

——我什么了？

薇薇鄙视的扯过字条，提笔写字——敢不敢认算什么好汉。

一张纸条从后面挡到谭城宣面前。他都不掀的读上面的字，读完差从凳上翻下去。

顾简停顿了一下，抬起笑看蹦上来的谭城宣：“考的不错。”

三十五

的差别了。”

三中校区扩建，三学生统一挪到西边，现在文一班所在的教学楼到暑假就要全拆掉重建。

过了五一，天气一天天起来。教室里的大吊扇咯吱咯吱的旋转，偶尔起一张试卷，掉落在地面上。窗外的广玉兰蹿到二楼窗，谭城宣扯下一片叶当扇用。

——饭可以吃，话不能说。薇薇同学。

方少奇坐在谭城宣正后方，批判：“这树枝都被你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