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能上手。谭城宣第一次教他五棋时，只说了一句游戏规则，然后两人一牌棋下了半个小时最终被顾简赢了。谭城宣十分不服，从地毯上坐起时动作太大，将五棋谱给扯烂了，正玩的过瘾却没了工，谭城宣扫过边的稿纸脑一转就想用方格纸当棋盘的方法，两人埋着在地上用稿纸厮杀，乍一看特像在稿纸上算题。从外面回来的谭母上楼两次都没忍心叫两个学习学迷的孩。

顾简微笑：“你也是，新年快乐。”

“顾简，我是谭城宣！”电话里很嘈杂，能听到炮声，谭城宣似乎站在风打电话，声音听不太清。

二十六

谭城宣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准备吓唬他。可一走近，又不忍心了。顾简歪着面向窗外，睛躲在窗帘里，鼻梁和嘴却暴在光下。顾简嘴纤薄，有淡，因为不喝，显得有些燥。谭城宣右手抬起，缓缓地往前方伸，他想碰碰那两片淡红的嘴。指刚一碰到角，就电似的立刻收回。谭城宣张地屏住了呼，又大着胆重新伸手，大拇指抚上顾简的脸颊，动作轻柔。

顾简懒洋洋地靠在窗上，嘴角噙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谭城宣正站在一个土坡上，边是几个堂弟在放小炮，天空上还有散开的烟，“我在老家过年呀，等会就要迎新年了。顾简，新年快乐——”谭城宣拉长了声音冲电话里喊。

除夕夜顾简和父母去酒店吃饭。孟初远五个兄弟有生意成了大老板的，也有开租的，孟初远算是唯一的文化人。他多读了些书，为人便有些自视甚，加上赘了顾家，这些年来，他和几个兄弟来往并不密切，每年也只有过年时，一大家人聚一块，喝酒吃饭，小孩再从中闹腾，看起来倒也闹。

顾简可以算这群孩的童年噩梦之“别人家的孩”，成绩优异，懂事听话，长得好看，简直十全十。顾简一顿饭没吃几，全在应付叔叔婶婶，这次又考了第一呀，回帮帮我家丫呀，将来想上清华还是北大呀……

顾简被亲戚折磨了一晚上的心情莫名变好，角勾起：“你在哪呢？”

谭城宣在飘窗另一边坐下，答：“早上刚到，带了老家的特产给你，有熏，切切就能吃，等会你尝尝。”

顾简，问：“还要补课吗？”

谭城宣在老家待到正月初五才回县里，一到家衣服都来不及换，提着一大包特产去找顾简。门后首先给孟初远和顾雪照拱手拜年，“叔叔阿姨新年好，这是我爸从老家带回来的特产，让我送来给你们尝尝。”

一顿饭吃到十多才散场。回到家里快十二，顾简洗完澡准备睡觉，客厅的电话却一直响。顾简趿拉着拖鞋跑过去接电话。

谭城宣右手飞快地绕到上面抓住窗帘，嘴里结：“怎、怎么不用窗帘遮住脸？这么亮睡、睡的着吗？”

谭城宣：“当然要补，不过得换个地方。”

两个大人连忙笑着给谭城宣拿红包，又往他手里零。谭城宣笑嘻嘻地拿了几颗糖，跑去卧室找顾简。顾简卧室门虚掩着，人正靠在飘窗上睡觉。他昨晚没睡着，上午晒了会太觉得困，靠在窗上睡着了。

顾简就在此刻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