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上课，教学楼有些远，余东生牵着邢海的手走，邢海又走不快，一路上自然有不少人看闹。可他没想到他们会直接被人拦下来。

“那也请你们放开手。”

开始上课之后邢海用左手一刻不停地记笔记。余东生见他的字仍旧歪歪扭扭的，最主要的是大小不一，位置涣散，有的时候一个字有九个字那么大，有的时候还两个字互相叠着，他却浑然不觉。余东生不禁开始揣测，邢海现在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余东生又带着他坐到了教室中前，问：“你怎么知我近视？”

之后的两天都相安无事，只不过邢海晚上洗澡，余东生听到里边咣当的响声又耐不住地冲了去。

学校里住着不少退休的老职工，一个大爷见了他们直接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厉声说：“大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统，这么大个人了一廉耻心都没有，就算你们不要脸，也要顾及旁人的受啊。简直有伤风化！”

邢海摔倒在地，浴室地面太，他自己站不起来，正向外爬，打算扶着洗手池站起来。

余东生一笑，退了去。

余东生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关了洒，蹲下`去搂着他的上给他扶了起来。

邢海说：“你不会打算留在这里监督我吧？”

邢海说：“放心吧，遇到大广众之下亲的小青年，那个大爷也是要上去一的。我这样是找不着对象了，你这么好，可别让我阻碍了你的姻缘啊，大学期间不谈个恋多可惜。”

这个时候已经有路过的人停下来围观。

余东生对他说：“我不会放开手。您得太宽泛了。”

周四早上余东生把人接到边，觉得自己心里底气足了不少。

等邢海走了，余东生查了许多资料，还打电话给他妈问了专业人士的看法。

他们这堂课是大课，余东生带邢海坐在了教室的后边。邢海说：“你不是有近视吗，往前坐坐吧。”

倒是邢海先放开余东生的手，向老人走了一步，低声说：“我过车祸，大脑受伤，没法正常行动。我在他的帮助下才能继续念书，我们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以前看你看黑板时常眯着。”

下回邢海回到宿舍，见浴室地面上铺了两张防垫，他洗澡用的椅

余东生握住他的手。

“以后遇到这事，直接说实情就好了。”邢海边走边说。

余东生觉到邢海的左手有些抖，他不想拿他的残疾来说事儿换取别人的同情，于是不想和他纠缠，只沉声说：“我们要去上课，请您让开。”

他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你丢了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找回来，我会帮你变回以前那般恣意的你。”

邢海又转过来，把手伸给余东生。

大爷脸变了好几个过儿，又上下打量了邢海，见了他脸上的疤痕，思量他也许真的不是说谎，于是决定什么都不说，转走了。

周二下午和周三没课，邢海回家住，余东生给他送上租车，还联系了邢母在家门接他。

余东生笑了，说：“我就是不服气。就算咱俩真的关系不正当，我在路上拉着你的手，又关别人什么事儿。凭什么男的女的就能拉着手，男的和男的就不行了。他们大广众之下亲才有伤风化。”

余东生直接脱了上衣扔到洗衣机里说：“没事，反正该洗了。”

邢海有些脸红，说：“把你衣服了。”

段距离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