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许多地方像极了那一个人，那一个曾经和沈墨轲形影不离，却再也不会现的人。

“别再看了，被发现了。”男的声音因刻意压下而略显低沉，然而其中的朗朗声线却也本无法隐藏。

杜想：等料理完了正事，要是能找到声音的主人，定要想个缘由抓来，让他天天在跟前背灵剑山庄心法。

且说实话，若不是因为聚会之地在灵剑山庄，杜压都不想脸。因此，杜视线扫过此时沈墨轲之颜时，只是觉得此人眉目清秀，虽不多言语、温煦合群，却又因为其样貌忍不住多看两。

最终待她觉得无论如何都要问上一问的时候，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她的耳朵。

杜是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能在一个修剑门派在灵剑山庄的小聚上见到沈墨轲的。

只是鲜少有心人注意到，御琼山派的参与仙家会议讨论时，与会的阁主或掌教旁偶尔会有一穿着布衣衫，约莫二十六七年纪的小厮。这小厮样貌清俊，举止合礼，温近人。不过也因小厮的份卑微，没有多少人留心罢了

“待会儿会议结束，在湖心亭见

但等到杜的视线回归此时她认为的“正事”的时候，她却发现那个“沈墨轲”正在瞧他。眉弯弯，笑意盈盈。这个笑意杜觉着十分相熟，但这一份熟悉却不是属于前“这个人”的。

近百年未曾现的化神者现世，这件本该算是撼动九州的大事，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杜瞪大了双眸，站在洗兵阁主的小厮微笑着看着她。她看见了小厮的一闭一合的说恰才她听到的话。

过了半晌，杜才迟疑的用传音回：“沈兄？”

杜下意识的去找声源，目及之无人与她对视。不知是哪个小兔崽用的传音之法，杜先狠狠地在心里给着声音记上了一笔，这声音现的着实猝不及防吓了一，那人的声音也着实好听惊得人小鹿撞。

不过这个“沈墨轲”上却觉不到一丝为修仙者的气息，杜怕是自己拙，或是认识的御琼山派之人太少。毕竟沈墨轲的消息，杜已经十数年没有听闻了。但是杜却越瞧越不对劲。

“对。”沈墨轲笑着，“是我。”

复了一些相甚好的仙家，大约是信函中有所说明的缘故，收到信笺的仙家竟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与发言。

然而，杜恰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又在她的耳边用传音之法：“别再看了。是我。”

此时看来，此人不是沈墨轲才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前此人除去样貌有些当年的模样，其他的哪里还有半分那肆意张扬、炽烈如少年的影。

“……”杜愣愣地瞧着沈墨轲。收到了沈墨轲回答，杜这才自己当初的犹疑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这两就事了。初见之时虽是二十六年前，二八年纪，但是二十六年过去，由于修炼之由而永驻容颜，此时看去，沈墨轲的眉目棱角与当年也并无太大的区别，只是褪去了稚气，气态更显沉稳可靠。

“……”

他微微垂首侍奉在洗兵阁阁主昊渊后。杜本的视线只是微微扫过御琼山派，毕竟御琼山派与她相熟的只有苏琊与沈墨轲两人，所以她也不甚在意今日来灵剑山庄与会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