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觉吧。”完检查后，江朔就离开了，顺手帮他关上了灯。

就在这时，床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秦陌的手不能动，只好扭过去艰难地看向手机屏幕——是肖寒发来的短信：“我跟我爸爸国一趟，大概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下个赛季赛场见，你说要打败我的，我可等着呢！”

穿着病号服，举着被纱布包起来的双手，少年脸苍白，磕磕绊绊地走到了隔的病房。江医生帮他推开门，病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床边站着一个材大的男人，两人正聊着什么，男人显然刚赶过来，风尘仆仆，衬衣都被压了明显的褶皱。

秦陌见到他，鼻猛地一酸，轻声：“爸……”

医生说得委婉，但秦陌心里其实清楚——有希望恢复，只是恢复知觉，不影响日常生活而已。骨折之后，手指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那么灵活了。

江朔走到床边，柔声说：“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还年轻，恢复速度比较快，你的双手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灵活，但拿筷、写字之类的日常生活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秦陌沉默下来。

江朔了：“她的伤势确实比你严重，但好在抢救及时，人没什么事。只不过，她的小胫骨和腓骨都有些骨裂，接下来的几年可能要暂时坐椅，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要看她的毅力。对了，她今早已经醒过来了。”

“好了，这些话不要再说。”周岚轻轻摸了摸秦陌的发，柔声，“你的情况，我也听江医生说了，妈妈知，你特别宝贝你的这双手，但是……小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能活下来，就是上天对

病床上的周岚微微笑了笑，：“我早上就醒来了，你爸爸刚从北京飞回来。”

黑夜降临，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但是这场车祸，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秦陌沉默片刻，转移话题：“我妈的伤势是不是比我严重？她在驾驶位，我记得车是从她那边撞过来的。”

变成了粉末。而且，骨折能不能复原，关键要看血供情况，你的神经和血并没有受损，所以还是很有希望恢复的。”

秦陌立刻翻下床：“我去看看她。”

秦陌勉说：“我没事……妈妈醒了？”

“……”泪突然夺眶而，瞬间模糊了秦陌的视线，手机屏幕上的字符再也看不分明。

“妈……”秦陌走到病床边，看着她被石膏固定起来的双，顿时心如刀割：“要不是我提议开车过去，也不会……”

次日早晨，江朔来查房，发现秦陌居然睁着睛，显然一夜没睡。少年的睛原本长得很好看，可是现在，他的双空无神，中的血丝和睑明显的黑圈，让他显得异常憔悴。

屋里很黑，秦陌睁大睛完全没有睡意。他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灯火，心里就像是猛地了一阵冷风，顿时一片冰凉。

***

秦御听到声音，立刻回过来，大步星地走到秦陌面前：“小陌，我刚到医院，你怎么样？”

那是秦陌生命中最漫长的一个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撕裂心肺的煎熬。他听着墙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响着，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从十五岁加风俱乐开始的短暂的电竞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