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往丛走了几步，那低矮的树丛之间，缀着朵朵白山茶，在微风中摇曳不止。温的月辉镀在洁白上，让它仿佛散发着淡淡柔光，上面还带着些夜，更让显得晶莹。他挑了片刻，从中选了一朵样貌最好的，探手去，轻轻摘下。周围的叶片颤了颤，摇摆几下便回到原位。

他擎着那枝白山茶，宛如抓住了月光。

是醉了？还是没醉？

艳红、淡紫、鹅黄……皆有，覆盖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为山石披上一件斑斓外衣。

他话语方落，刘承便笑了一声。

西南山间，最多最奇的就是山茶。

清风，明月。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习俗。”刘承。

刘承不明所以，尹秋见状却是笑声来，“为了同一个人的月亮菜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他抬看去，刘承正柔柔笑着。刘承本就比他了些，自然掐得轻松，收得飞快，他睛一证据都没抓到。

顺着刘承的视线看去，便看见山寨里的那些盛装年轻人路过，一路打打闹闹，手中还拿着些瓜果。他们一个个对那手中的东西都似乎极为看重，小心翼翼地护着。

尹秋识趣地放下手，接着便被人飞快地在脸上轻掐一把。

“先生……”刘承扶额，觉脸上被戳得越来越了，“先生再摸，我可要还手了。”

正想着如何报复回去，听刘承：“外面为何那么闹？”

而前的黑衣将军，静静注视着他，眸中似有月光辉映。

实在没想到，这个人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居然也会如此调笑。因为酒的缘故，他脸上醉酒的红却让这句调侃变得有几分羞涩腼腆起来。尹秋错愕半晌，微微一笑，目光朝四周一扫。

，尹秋忽然伸指戳戳他脸颊，：“将军这是喝了什么好酒，脸怎地如此红？”

以前在军学，他们不止要习武艺学兵法，还要学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地图的测绘，天气的预测，甚至还有这各地的民风民俗。这偷月亮菜的习俗，他是在军学里学过的，可学过和亲看到，毕竟还是两回事。

轻灵山风徐徐来，他的长发与衣袖微微飘动，与山间的风月缠绵。似乎他便是那月中的仙人，会在那个明月如霜的夜将华酿成一杯长生酒，再赠给一个人。

“那……先生夜晚门，也是来偷月亮菜的么？”刘承的笑变得有几分调侃，“先生是看上哪家的人儿了？”

尹秋看一便明白了，解释：“这是附近的习俗，中秋之夜月仙下凡，小姑娘小伙们就会去自己心之人的园圃里拿走些瓜果蔬菜。然后告诉人家，‘你家的月亮菜被我偷走了，若是喜我，就到我家来，我们成一对’。在这边，这叫偷月亮菜，人们借此表白心意，许多姻缘便是这样成了的。那些受迎的年轻人家里，恐怕得挤好几个人，整个园都要被扯光了。”

这时远似乎有人争执起来。

绝之貌，谪仙之姿，手持月辉，缓缓行来。

好似此时的两人。

一个

刘承的帐旁，恰好就是一片白山茶。

“是吗？”刘承歪，也没尹秋手上的动作。他很清醒，能觉到自己脸上的度。

似乎是没有求证到结果，尹秋还在他脸上戳啊戳，十分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