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便是乔家的第二个孩，刚生时便是个漂亮的哥儿，爹娘都甚是喜，可是这乔楚幼时胆大，力气也不小，乔家人怕他长大之后嫁不去，平日里没少吓唬他，又加上幼时他遇到了些事，便养成了胆小的病。

谢家与石六本也是旧识，这会儿也未跟他客气，直接：“那便走吧，城门要开了。”

几岁的模样，能撑起一个镖局？

每辆车旁都站着一个汉，这些汉都是谢府的人，有些是府内小厮，有些是店铺小二，还有的是些新提上来的小事。

见方言的神情，谢家便知他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一会儿车上说，且先随我见一见石镖师。”

因着北疆之行寒冷异常，谢府给每个人都发了厚棉衣，此时看着这些穿着统一的人，竟有些肃穆之。

谢家的车甚是宽敞，车中有一小圆桌，像是钉在了车板上，车的内贴着些棉料，脚下则是毡料，看着便舒服。

石六是镖局里的镖师，这会儿负责对货，看数目与之前约定的是否一致。

方言和谢家上了车，最先往北城门走去，五十辆粮车与几个镖师则跟在后面。

可惜生了乔楚之后，他娘再生的孩都没有保住，不是了，便是夭折了。

石镖师甚是快，声答：“对得上！谢二你莫叫我镖师，听着生疏，唤我石六。”

自从十三岁乔楚成了少镖，便跟着镖师们走镖，他吃得了苦，受得了疼，渐渐地镖局里的镖师们都服他。

谢家见他忙完，问：“石镖师，数目可对得上？”

二十岁的时候，乔楚接了镖局，变成了总镖，他陆陆续续收了一些服完兵役回来的汉，

乔楚抗争了三年，待十三岁他能打败镖局里大半的镖师后，乔家当家的便妥协了。

穿过粮铺，自后门来，便见长长的一排车，那场景甚为壮观。

原来那看似年少的乔楚，如今已经整三十岁，便是接手镖局也有十年了。

又与二人客了一番，目送二人乘车离去，方言甚是慨，起码副镖看起来很可靠。

毕竟是第一个孩，乔家当家的便随他去了，乔枫也确实是个读书的料，不仅早早考取了功名，如今已官至正五品同知。

石镖师是个三十多岁的汉，本就长相犷，又蓄了胡须，乍一看有些吓人。

乔家这一辈有两个孩，老大是个汉，名唤乔枫，虽然长的颇结实，但自小不习武，却对读书情有独钟。

粮铺后门的这条街上，都是些住，许是习惯了粮铺的生意，这会儿也没有人来看闹。

谢家看着伙计们装好车，又嘱咐了店铺事，才走到方言跟前，问：“可见了乔总镖？”

大夫诊断乔楚的娘不能再生了的时候，乔楚已经十岁了。听闻亲戚让他爹纳妾，好生个汉继承家业，乔楚便不愿意，将那些亲戚打了个遍，言说自己要当总镖。

心中虽有疑问，方言却不能直接问，毕竟镖局是谢家找的，谢家又是有分寸之人，此时发问并不合适。

到了车上，谢家给方言解惑：“言哥儿，有一句俗语：人不可貌相。”

提到这人方言颇有些犹豫，：“见是见过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