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见那人睁着靠在那里,方言便问
:“你可算醒了,
觉怎么样?”
“这都没摔死,我真是命大啊!”那人似是真的叹,又问:“可是你救我的?”
那人看了方言好一会,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便只:“哪哪都疼,可有
?”
他扶了扶有些疼的,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一会梦见自己被绑了放在火上烤,一会又梦到自己被扔到雪地上,冻了半死。
“从山上下来摔的。”说起这个,方言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
,想起来昨日那个“鬼啊”。
“你可能下床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个觉就是全
疼,
尤其疼。第二个
觉就是饿,非常饿。
方言刚好早饭,便听见喊声,想是那人醒了。
“可有人在?”一说话,声音带了些沙哑。
那人接过方言递的喝光,还了碗,复又瞅了瞅方言,像是惊到了,“你,你,你是个哥儿?怎长的这么黑!”
待到他睁开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房里稍有些暗。他左右看了看,房里摆设甚是简单,在炕的另一端有床折好的被
,上面放着枕
,炕边摆着一个凳
,靠墙的地方有个矮柜,上面放着装针线的筐。
我去看看……”
“你不知我是谁?”那人反问
,复又像
了气一样,
:“完了,我也不知
我是谁。”
“你且去看看,若是个汉,你就睡到你弟弟那屋去。”
听闻这话,方言咬了咬牙,:“长的黑怎么了!”长的黑他也是哥儿!
那人嘿嘿的笑了笑,又伸手挠了挠,
:“我以为你是个汉
呢!”
方言听闻,赶拿了油灯回自己的屋里看了看。
活动了一下手脚,那人便问:“你可知我怎么受的伤?”
“爹,是哥儿。”
“爹,他昏倒了,我将他背回来的。”方言答。
那人掀开被,试了试,“没事,就是
上有些疼。”随即穿上了鞋
,走了两步。
方言边去给他倒,边想:你这从山上
下来,不疼才是奇怪。
昨日天黑,方言也没注意,今日再一看,这人站起来,比自己还要上两寸,年纪虽然跟自己差不多,长的却很壮,这样的哥儿,可是不好嫁人的。
见他许是真的不记得了,方言便没有再问,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既然已经救了回来,便先留下好了。
那人歪躺在炕上,闭着皱着眉,眉间有个红痣,颜
特别鲜艳。
见他躺得不舒服,方言将油灯放在凳上,帮那哥儿脱了布鞋,动了动
,盖好被,便去找了方老二。
虽然那人说的是实话,方言还是不大兴,嘟囔
:“你个哥儿,没事想什么汉
!”
听这话,方老二又气了起来,“不知你就敢往自己屋里领?他人呢?”
见他不言语,方言便问:“你叫什么名?家住哪里?”
“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叹了这么一句,他又问
:“
“我是个哥儿?”那人似是受了惊吓,赶抬手摸了摸眉间,有些疼,确实有块凸起,皱了皱眉,似是才知
自己竟然是个哥儿。
方言了
,“刚好遇见,便将你救了回来。”
“那便睡在你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