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言如此行事，刘二舅吓的从凳上了

“回家？”刘芸离开方家时，带走了不少银，若回去这些银说不得得往外掏，刘二舅自是不愿意。再说，妹妹若回去伺候这一老一小俩瘸，日必定不能好过，便：“自从你弟弟没了，你娘就害了病，躺在炕上没法起，拖拖拉拉这些时日，都不见好，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与你回去了。”

遂抹了把泪，：“爹，你的不好，这一路又不好走，还是我去吧！”

刘村在张庄的东面，有一条沿河的小路，统共不过五、六里路，方言走了近一个时辰。

“赶明个儿，我去刘村寻你娘，或许有办法。”方老二也是无奈，自从芸娘回了刘村，已一年有余，去接了两次，连面儿都没见，便被打发回来了。

听闻父亲的话，方言又升起了希望，前年娘回刘村时，带走了十几两银，若是去寻娘，或许他就不必嫁给张武。

方言屋也不敢坐，看了假装没见到他的二舅和二舅母，讷讷的叫了声：“二舅、二舅母。”

“爹，我知家里没钱，我真的不想嫁。”方言说着话就带了哭腔。

回家见到沮丧的爹，方言红了眶，“爹，我不想嫁给方武。”

刘芸是方言最后的希望，若连人都见不到，便别无他法了，回去说不得就得嫁给张武。听闻这话，方言“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哭：“二舅，让我见见我娘吧！”

听闻张武贬损方言的话，方老二气的浑发抖，：“你，你，你给我去！言哥儿就算一辈嫁不去，也不会嫁给你！”说着，将他赶了院。

方老二也是没法儿，家里没有钱，又借不到钱，连能典当的东西都没有，只得叹气：“言哥儿，你容爹爹再想想。”

方武被撵了来，也不生气，心想：你还不上钱，迟早言哥儿得嫁给我。咱们走着瞧。

方言未门时，隐约瞧见娘亲了内室，这会听说害了病，自是不信的。但这话他不敢说，必要得罪二舅。

这两年方家不好过，刘芸回了刘村，住在二哥家。刘二舅看方家困难，越发看不上只会田的妹夫，方老二两次来接人，都被他堵了回去。

遂：“二舅，我已许久未见我娘，让我见她一面吧。”

待到二舅家门前，方言看见堂屋里有人影闪过，走堂屋，里面却只坐着刘二舅和二舅母。

方武在方家闹了这么一回，好些村民听见了闹，待方言知时，已过了晌午。

方言的娘刘芸刘芸行三，是个绣娘，平日里能些绣活贴补家用。大哥是个哥儿嫁到了外村，二哥是个汉，就是方言的二舅，早些年在县城工攒了小钱。

刘二舅听到声音，吧嗒吧嗒了两烟袋，吐一轻烟，缓缓：“言哥儿来了啊。”便没了下文。

接下来的静谧，让方言有些张，他攥了攥衣摆，：“我来接我娘回家。”

“这可不行，你年纪轻轻，过了病气就不好了。”刘芸没害病，自是不能让方言见。

都是嫁到我们家，不用你还钱，你还不乐意？再说了，言哥儿虽然是个哥儿，那容跟你一样黑，痣又似胡麻大小，颜暗淡，没准生不个娃来呢！又是个有疾的，婆家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