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尝试着叫了一次，但是声音却哽在嗓里，他的发音更像是泣。即便这样，他还是差错过了远传来的回应。

纳什不知该什么，所以他俯下，想在不移动的格前提下抱住他，温他。格的上带着血和汗的味，还有淡到几乎闻不来的“老香料”的气味。他的颧骨突，肤发灰，发上沾着成块的血渍。

他的声音在颤抖：“格？”

纳什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喊，他转搜寻着空的山坡，没有动静。纳什仔细竖起耳朵，生怕把鸟叫或是自己的回声错当成格的回应。

格睁开满是血丝的睛，他的眶泛着红。起初，他只是空的望着天空，接着中闪过一丝生气。他动了动裂的嘴：“纳什？”

格闭上睛，苍白的嘴动了动。

格开始笑起来，然后痛得喊了一句“”。

“他们上就来了，救护人员很快就到。持住，最多只要半个小时。”纳什飞快地跑回格边，格的睫颤抖着，虽然没有睁开睛。

“这真是……一个……让人兴的……惊喜啊。”格忍着痛慢慢说。

纳什几步爬回石坡，一直走到有信号的地方。他叫了救护车，并详细描述了格糟糕的状况：除了肋骨、肩膀和胳膊上的伤，他的也受了伤；另外还有惊吓、晒伤、脱……不过这些伤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找到格”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纳什半跑半地冲到山坡下，来到那个仰卧着的人旁边。

“别睡，”纳什着急地说：“格，保持清醒，你的受伤了。”

扫视着湖的边缘，以及崎岖的、被草覆盖的山坡和岩石。

“格，”纳什轻轻地叫了一声

格的嘴抿了。

“你伤到哪了？”纳什的手颤抖着，他小心不去碰格脱臼的肩膀、骨折的胳膊，和裂开的——“肋骨！”格痛苦地了气。

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长满草的山坡上，他穿着蓝仔和蓝连帽衫，黑发被血浸透，手上拿着一把枪。他长满胡须的脸向上仰着，似乎在看上翻的乌云，但是他的睛是闭着的。

他喃喃自语：“我希望你是真的……”剩下的话没了声音。

他爬回湖岸上，然后一路爬上长满草的山坡，直到他可以俯瞰一条浅浅的沟壑。

“抱歉，真的很抱歉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你。对不起。你的伤有多严重？”这个问题太愚蠢了，纳什已经有些语无次了。

格·哈洛还活着。

格息着：“没有……那么严重。要不然……我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是真的，我哪儿都不会去。”

格轻轻摇了摇。

纳什也笑了，虽然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以为你死了。”

纳什脱下夹克小心地盖在格上，然后把枪从他的手上拿下来。他掏手机，没有信号。纳什忍着怒气低声地骂了一句。“我上就回来，不会走远的。”

他来到一个野营，烧黑的石围成一圈，中间有很多烤焦的浮木。空啤酒罐散落在地上，周围还有很多被抹掉的脚印。

“格？”

“是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