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表情凝重的望着电脑，应该已经保持这状态有段时间了。

“怎么了？”方棋在书桌对面坐下。

“行，你快去吧。”让他闹得次数多，湛海脸变厚了，不至于再为这事尴尬。

“白内障…”湛海不想理会他的造谣，摸索着，用两手指夹着他耳垂，轻轻，确定没有胀或发炎，“你怎么带上的？”

方棋带的行李很少，只是有些日常用到的琐碎品，类杂，收拾起来麻烦，耽搁了很长时间。

至今为止，那是湛海人生里，最错误的决定。可能在很久以后，冯斯都会是他人生中一大污。

“你倒是舍得下手…”湛海轻轻抚摸那些红痕，“以后还是我帮你吧。”

方棋考虑一番，坦然承认，“可能吧，你太好了，我要是不主动，万一你什么时候白内障痊愈怎么办？”

“是啊，”方棋坦然承认，“早就说了我很急，才刚确认关系，我甚至想到了几十年后的事情。”

整个耳廓上，星星分布着红痕，看着就疼。

怎么听起来，似乎要讲述一段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噗…”湛海挣脱他的胳膊，转过来看他的耳垂。

“我中毕业，离开寄宿家，跟别人合租了一房。当时跟我合租室友，叫冯斯，是当地人。”

总算折腾大概，方棋到书房里，门就看到——

“呃，好。”他不是学神吗？

湛海在帝保持单的原因，很大一分来自冯斯。因为他想找个能长久相的伴侣，结果冯斯招来的人只想要快节奏的情。

方棋忍不住吐槽，“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叫陈二狗吧？”

“相很好，他很情，但是情过度。他疯狂的介绍女孩给我认识，我跟他坦白向，他又疯狂介绍男孩跟我认识，导致很大范围内的gay都知我的存在，甚至到学校和住所附近跟我示…”结果，他每天从健房来，都能接到不同的男人送的玫瑰。

“你在床上也汗，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反驳的话说来，太像是开黄腔。大白天，方棋没有太招惹他，“我去放行李，你等下在书房等我。”

湛海躲开他，“我上都是汗，你也不觉得黏糊。”

“我们共同读大学时，但凡登记缺课，他让辅导员写我的名字。教授提问挂科同学姓名，他也会回答我的名字。幸亏我

“瞎戳！”咬牙切齿的声音，“戳个几十次，就带上了！”

“嗯。”方棋腻歪的又要抱回来。

的话…我发现，你好像很着急啊，”湛海抬起胳膊，往后顺着方棋的发摸到他耳朵，受到小小的金属冰凉，“往也好，同居也好，见家长也好，都很急。”

有尖锐恐惧症的人，居然能把耳钉带准位置，真是神奇。

“呃，那个叫冯斯的对你影响这么大？你们相不好吗？”世界上居然有人能牵动湛海情绪到这地步，方棋隐隐嫉妒起来。

“刚开始见到冯斯，他光无害，跟普通的大学生一样。但是我跟他住了六年，帮他收拾六年烂摊…”记起从前，湛海脸上痛苦。

湛海笑，“其实，缺乏安全的是你吧。”

“方棋，”湛海沉重的开，“我给你讲我在国外读大学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