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脑里飘过零碎的记忆。

距公司还有十米，方棋调整状态收起疲惫，意气风发的模样，迈开踏湛氏大楼。

“你把东西先放下，有空我看看。”

要是追究下来，什么都别想买了！

“赵氏报表湛经理之前好，一直放在你桌上，你昨天就说审阅过，然后我给他了啊！”怕董事长等太久，又多扣几个月工资。秘书跺跺脚，促，“总之你先去董事长办公室，湛经理已经在里面，挨了半天骂了。”

方棋挂断电话。

“这是新企划的报表，有空请过目一下。”

“好…”通过什么？方棋呆滞的应了声。

方棋一脸茫然。

方棋疑惑，“赵氏报表我还没算结果，怎么可能错了？”

刚来，让人逮了个正着。

结果，自己呢？

“！”

电梯里，方棋觉自己手脚冰冷，上渗冷汗。他翻短信，在各债轰炸中，夹杂了湛海的一条询息：

赵氏的报表是我熬夜赶来的，后期撑得勉，状态不好，或许会有疏漏或错。你如果发现了，可以直接在文件上修改，或约个时间，我们详谈。下午我有私事，终稿拜托你了。

什么都没有。

“方经理，到了。”

那个听了六年，宛如咒般的问句再度响起，“方棋，要来跟我不？只要你，欠下的那些，我给你消了。”

从天台上下来，途中遇到的湛海——

秘书把桌上资料全都拢成一堆——

“知了。”方棋略估算了下，给那边说，“我涨了工资，以后每个月多给你们。”

“方棋，企划书有没有什么问题？有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讨论。”

他大概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

“也好。”

“方经理，他们等工作书，阅过的文件我先拿去了。”

湛海以为送回去的文件是审通过的，所以直接给湛立威过去。

时间是在昨天上午。

“你小果然息，又是升职又是加薪的。行，你尽早还清，省的我们天天扰你。”对面几个人低声谈一番，而后换了个人接听。

“你给个准话，我们不就消停了吗？这可是你说的，晚上老地方见。”

难赵氏请黑客攻击了自己电脑，篡改了数据？

明显熬过夜的湛海把文件递过来——

方棋惊恐的瞪着电梯钮，直到目标楼层的指示灯闪烁两下。

湛海把文件审终稿的工作过来。

“还不如因为赵氏企划报表的事，听说算错了数据，赔了好几千万。董事长特别生气，传话下来财务都有连带责任，损失全让我们担着。”秘书姑娘说着说着又想哭了，她的红，她的包包，她的小裙！

“湛经理已经在里面，挨了半天骂了。”

他的秘书一副哭过的样，红着睛迎上来，“方经理，你去哪了？电话还占线，董事长找你半天了。”

“董事长找我什么？”方棋觉得奇怪，他这小员工，工作两年甚少有机会跟层说话，怎么近来总跟董事长打。

实在忍够了他们轰炸式扰，接通电话，冷冷的说，“有完没完？工资发下来了，晚上给你们。”

再联想刚才秘书所说的话，前因后果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