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不够，”钟意：“我希望

她站起，将剥来的那碟莲递过去，：“你在写什么？”

……

皇帝肯松，叫李政延迟两年娶妻，委实有些超乎钟意预料，讶异之余，不免有些慨。

她现在明白这理，还不算晚。

“好。”

益长公主由衷：“你已经到了，墨重彩。”

前后对比，既有些讽刺，又令人慨。

许是经的事情多了，她虽也留恋家中舒适，但终究是青檀观的那方天地，更叫她觉得自由。

朱骓与她一同经历黄河患，往来奔走，又被缩减粮草，很是受了些苦，整个瘦了一圈儿，此次回京便被格外优待，钟意也特意吩咐，叫好生照料它。

因为她没有叫皇帝那么的价值。

李政未必骗住了皇帝，然而无论真相如何，他肯叫儿等这两年，其实也等于是默认了钟意此时的价值。

说到底，日都是自己过的，好坏如何，全看自己如何去拼。

钟意在越国公府留了几日，便收拾行，返回青檀观去了。

“因为你了我们曾经梦想去，却无能为力的事情。”

青檀观外的池塘里开满了荷，聘聘婷婷，香气宜人，益长公主叫侍女摘了几朵将放未放的，用来瓶，手中却握着一只莲蓬，慢条斯理的剥莲吃。

也只能望洋兴叹罢了。

说的冷酷一些，前世的她一无所有，尽公府，容貌绝丽，可这样的条件在皇家中，本算不了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皇帝即便知儿抢臣妇府，也没有说什么，更不会为她主持公。

“算是总结一些事情吧，”钟意笑：“我可能不会在长安停留太久，修整过后，便会离开。”

益长公主闻言失笑：“我就喜你这样的情。”

“不急，”钟意展开面前那卷白纸，笑：“我想的事情，还有很多。”

李政既被册立为太，立妃之事随即便被提上日程，然而朝臣听闻太册封之后，提了两只大雁往越国公府去，便闻弦音而知雅意，再没在朝堂上提过这事。

当世女郎，论及声望才智，谁敢说胜于怀安居士？

她微微一笑，抬：“长公主，你知吗？我曾经希望，自己能够在史书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怀安，你不打算嫁给青雀吗？大雁也送了，整个长安的人，都在等你什么时候呢。”

仆从不敢大意，悉心照料，朱骓气神儿恢复过来，还同院中那两只白鹅打了场架，钟意哭笑不得，叫人把这一两鹅分开了。

……

“民生艰难，我曾以为自己过的足够不易，然而这次行，见得多了，才知世间真正的凄惨，是我无法想象，也无法言说的。”

“有些事情，是要有机缘才行的，”益长公主慨：“但有的事情，胆气、才学，乃至于心气魄，缺一不可。”

而到了今生，皇帝却肯叫李政等她两年，再行娶妻。

钟意抬看她，：“怎么说？”

钟意仔细听了，转目想了想，坦然：“我担得起，便不虚言推诿了。”

益长公主听得莞尔，语气钦慕，：“你知吗？我曾经很羡慕你，但到了此刻，却很敬佩你，天下女，想也是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