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看她一，：“好。”

钟意笑着嗔他：“油嘴。”

“殿下怎么来了？哦，居士也在。”他声音有些沙哑。

“大概是怕破坏掉曾有的好回忆，索也就不告诉你了，”李政不知前世那个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此刻也只能忖度：“应该是这样吧。”

大雨滂沱，连绵几日，连带着众人的面都是沉沉的。

李政颔首，转往不远草棚中去，察觉钟意没有跟上，有些诧异，回过去，轻轻问：“怎么了？”

“现下要的，还是加固堤坝，丹州地中上游，此堤坝崩溃，下游诸州境况，怕会更加糜烂。”

钟意则：“这些人都是……”

了几年夫妻，都没见你过。”

“罢了罢了，那便改日吧，”李政揶揄：“我只给我们阿意听。”

“实在不行，秦王殿下便带居士与太先行离去吧，”丹州刺史愁眉苦脸：“自临近诸州调用那么多人力，方才重铸堤坝，现下这场雨来势汹汹，若再发，丹州怕就保不住了。”

“天要亡此地！”李政长叹气，用披风裹住钟意，疾行，飞速往刺史府去。

二人正说笑间，却觉面上一凉，李政脸转为肃然，钟意也笑不了，见地上飞快溅一个个铜钱大的，两人的心，也渐渐沉了。

钟意听罢，也有些慨，：“若有空闲，改日再为我一曲吧。”

黄河决才没多久，竟又下雨了。

“郎君琴棋书画一团糟，箫声倒极。”

此时仍在降雨，堤坝之上遍是人声，无数民夫肩扛沙袋，往来加固堤坝，李政与钟意好歹还穿了蓑衣，他们却只是布烂衫，暴于雨下，天气微有些凉，人声却在此沸腾。

……

“你们都留在这儿，我哪有走的理？”李政摇，又向钟意：“居士觉得呢？”

钟意：“我当然也不走。”

钟意同李政在此站了不久，却见有一行人着蓑衣，匆匆过来，侧目去看，为首之人竟是宗政弘。

情况远比想象中危险，钟意与他一过去，便见浑浊河距离警戒线已经不远，倘若雨势不停，再过几日，兴许此便会再度决堤。

“居士心太了，”宗政弘看她一，：“灾民前来襄助，便有饭吃，府军前来，另有功勋，有所值而已。”

众人应声，满面云的退去，李政却取了蓑衣，准备亲自往堤坝巡视，钟意：“我同你一起。”

“有城中灾民，还有折冲府军，”宗政弘随手抹去面上雨，：“还有些是相邻州郡里调用过来的。”

钟意笑问：“是跟谁学的？”

李政面平静，但钟意还是在他神情中察觉到几分愁意，他思忖半晌，：“从临近诸州再调用人手，先以丹州为重吧。”

“还是免了吧，”钟意摇失笑：“刺史府中人多，仔细扰人清梦。”

“没什么，”钟意回神，跟上去，轻声：“只是觉得这些人，很值得尊敬。”

“事态严重，”李政：“我不来见过，委实难以心安。”

“同我母亲，”李政有些怀，：“那是她生前最为擅的乐。”

“何必改日？”李政笑：“你若喜，我令人去取箫来，在你窗外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