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完整的听完了那一席话，低声：“陛下，您真的打算尽杀楚王一系吗？”

内侍便将皇后联合文媪，假借新帝名义，赐死太妃之事说了。

侍从应声，随即便有人将门窗封存，践行他的命令。

“他只是伤心过度，一时失了冷静，过后会自己想明白的，”太上皇：“现下去说，他也听不。”

“你疯了！”皇后怒意昭然，：“何家也是你的母家，而睿儿，他也从没有害过你！”

可到了此刻，她反而不敢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气神儿垮了，连凤袍上的那只凤凰，都透了几分颓败，尽数失了神采。

太上皇此刻正坐在塌边，守着景宣与景康，这弟俩哭累了，两红，已然睡下，他摆摆手，示意刑光亲自守着，这才走去，：“怎么回事？”

李政笑：“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内侍低声：“要去同陛下讲吗？”

太上皇淡淡：“随他去吧。”

“太上皇，”内侍蹑手蹑脚的内，低声回：“陛下往清宁去了。”

皇后早有轻生之念，自从令文媪毒杀钟意之后，便好了赴死准备，然而此刻听闻李政并不取她命，不喜反惊，颤声：“你要什么？”

李政倏然提了声音，冷凝：“阿意也没有害过你！她难便不冤枉吗？！”

内侍顿了顿，又：“那皇后那里——”

“我不想为别人考虑，也不想再顾虑那么多，现在的我，只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李政双目幽黑，对上她的视线，忽然笑：“母后，皇兄有六个儿，你可以选择留下其中一个，至于其余五个，我会带到他面前去，挨个杀了！至于留下的那个，你活一日，他就能活一日，今日晚膳之前给我一个答复，不然，我可就帮你选了。”

心腹见他在笑，不觉宽，反倒有些胆战心惊，慌忙低下，：“那到底是留下哪一位

太上皇皱眉：“青雀登基，东/防卫严密，只可能从内攻破，皇后固然是首恶，但其余人，未必没有坐视其成调动心意在。”

“有一母后说的很对，我的心同父皇一样，”李政微笑着看她，：“隐太是父皇的嫡亲兄长，他尚且能下得了手，难我会对皇兄这个异母兄长心慈手吗？至于何家，还是随同皇兄一上路吧。”

了清宁的门，皇后绝望的呼喊声似乎还在耳边，李政淡然回，向侍从：“母后病了，叫人将清宁封起来吧，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每日膳用度如常，不要亏待。”

……

“母后，”他语气忽然温柔起来，轻轻：“阿意死前经受过的痛苦，我会十倍奉还给你的。”

说完，他也不看皇后反应，转大步离去。

到死吧。”

“李政！”皇后呆呆望着他远去影，凄厉叫喊：“你敢！”

“你父皇不会叫你这么的，他有生之年，绝不会见你们兄弟相残！”皇后一时语滞，慌：“你杀你兄长，难便不曾为你父皇想过吗？！”

……

“这事透着蹊跷，文媪没那么容易调动开太妃边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掩人耳目，除非，有人暗中帮她。”

皇后衣饰华，凤钗挽发，面上妆容致，原是想要极为得的离开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