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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2/2)

骤雨没有停歇的迹象,天空中乌云密布,昏昏沉沉,正是晌午时分,室内却掌着灯,钟意见那火苗在风中跃,心中隐约生几分担忧来。

——陆实献上一事,皇帝曾着意降表表彰,银州刺史又是李政安排,想也会为陆家重新择选新居。

这位尚书仆的辞世,无疑给本就云密布的长安上空增了几分霾,皇帝逐渐老去,越发怀念昔年一起打天下的旧人,听闻杜如晦死讯,为之恸哭,辍朝三日。

当日下午,钟意便见到了神矍铄的陆实。

“是,”侍女:“杜公今岁四十有六。”

上一次她往银州去,便是陈度护卫在侧,今次也一样,他叹:“冬麦怕是都不中用了,雨将好些屋舍都冲垮了,还有人在雨中淋着,老的小的都有……”

“居士不要这样讲,”陆实笑:“往来劳的皆是居士,我才是坐享其成。”

“天不假年,”益长公主面有哀意,叹:“克明尚且不到知天命的年纪,竟匆匆去了。”

“因我一行人缘故,令老先生受此兵祸,”她歉然:“委实愧疚。”

到了石州境内,见银州在望,钟意不喜反忧,原因无他,这一路走来,洪涝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钟意便是在往杜府拜祭之后,踏上了往银州去的路。

这日晌午,钟意立在内室,相隔三尺远,尚且有,其势之迅猛,可见一斑。

钟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的话不需多讲,钟意又将皇帝褒扬之

“尚书左仆杜公如晦,于今日巳时二刻辞世,”侍女内,恭声:“陛下追授司空,许长袭蔡国公爵,次恩荫郡公。”

连番降雨,路上泥泞不堪,车行困难,她索弃了车,披蓑衣,斗笠,骑着朱骓,同护卫们一同赶路。

钟意上一次见杜如晦,还是在接风洗尘的宴上,那时他已面有病态,勉支撑而已,不想再次听闻他的消息,便是辞世了。

对于杜如晦这等老一辈的人,钟意更多是在别人中听闻,他们的风采言行,举止谈吐,虽不能至,心向往之,闻言:“杜公是长者,既然辞世,合该去走一遭。”

钟意心一震,益长公主亦是如此,对视一:“是谁?”

这是天灾,遭难的也绝不会是一,官府即便有心,恐怕也很难即刻救助。

这么大的雨,黄河怕是很危险了吧,李政他……

室内另有炉,益长公主了新茶,亲自端过去,却听雨打在伞面上的噼啪声响起,侍女声音隔了雨声,有些混沌不清:“长公主殿下,居士,长安有人……前来报丧。”

为淅淅沥沥,到最后,竟是瓢泼大雨。

杜如晦与房玄龄,都曾是皇帝帐下参谋,前者擅长决断,后者擅长谋划,时人以“房谋杜断”称之。

长公主叹:“我与你一。”

钟意一行人不惊动官府,先找地方歇脚,又令人去打听陆实一家现在何

及至银州,天渐渐晴朗,她心里仍旧乌云密布。

李政司黄河诸州治之事,前日降雨之初,便动往丹州去,那里地势低洼,若有洪涝,怕是首当其冲,他走的匆匆,只吩咐人送了信来,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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