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沈复：“就是想再看看你。”

沈复松开手，举袖遮面，声音低不可闻：“我早就没有家了。”

……

钟

“我也不知为什么，”沈复：“回过神时，人已经过去了。”

钟意了内室，便见李政趴在墙上，耳朵死命往上边凑，原还郁结的心绪忽然纾解好些，上前去：“走了。”

钟意原也只是随一问，听他这样讲，却怔住了：“你居然知？”

钟意如何不明白李政与那弟俩的心意，心中虽还有些难过，却也不叫他们担忧，及至晚间睡前，便神态如常。

有转瞬的僵，然而转向钟意时，还是保持了最得的风度：“好。”

钟意摆摆手，示意玉夏退下，这才：“今日之事，是谁动的手？”

李政笑：“我也是前不久才知的。”

沈复没有再说话，不知是想到什么，竟起神来了。

又是久久的安寂。

“哦，”钟意只能：“原来是这样。”

毕竟是陌路夫妻，又有几年时光横隔，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竟然再找不到能说到一起去的话了。

沈复依旧没有开，钟意更不多说，正待离去，他却拉住了她衣袖，轻轻唤：“阿意。”

返回东的路上，李政什么都没问，见着快到地方了，才低声试探：“你们说什么了？我怎么都没怎么听到？”

“好像是受了惊吓的缘故，”玉夏神情凝重：“拖得太久，伤了，太医说她再不能生了。”

钟意心那些闷痛尽数化为酸涩，然后抬手，动作轻柔但决的拨开了他的手：“太医说你伤的很重，好在没坏了骨，还能养的过来，等情况好些，便归家去吧。”

“也没说什么，大分时间都在沉默。”钟意有些黯然，倒不瞒他，：“我也不知该同他说些什么才好。”

钟意目送他背影离去，方才转去看沈复，缓步走了回去，少见的，她有些迷惘：“安国公，有何贵？”

“啊，”钟意有些讶异：“怎么会？”

钟意今日经事太多，委实有些倦怠，向他一笑，：“走吧。”

李政立即正襟危坐，挽住她手，：“说完了吗？那我们走吧。”

钟意心有些闷痛，却也不打算开，坐了半盏茶功夫，终于起：“那么，我便先告辞了。”

钟意见她如此，便知是有事发生，吩咐人抱景康去内殿，方才问：“怎么了？”

李政忽然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我要说了，你可别恼。”

“不用，”李政淡淡：“别人的事情，同我们家有什么相？”

“那时见你挡在我面前，我吓了一，”钟意顿了顿，：“我没想到会是你。”

他温和：“我便在外间等，不会有人知的。”言罢，也不等钟意反应，便先一步抬，到了外间去。

玉夏低声：“楚王妃小产了。”

李政见她颇有伤怀之态，不忍拿自己那酸她，温声安几句，又叫景宣与景康去逗娘亲兴。

景康今日被吓到了，李政心疼儿，打算搂着他睡，刚帮他洗了那双小脚丫，便见玉夏匆匆内，见景康也在，转：“县主的小弓箭落在这儿了吗？叫婢来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