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惊愕加，听得心疼，暗自后悔自己先前拿这个作他，默然片刻，又：“那时，他便住在太极殿了吗？”

“阿意，你可真够坏的，”他低低的笑，：“明知我送你的是山河珠这贵重东西，下次见面却连一情分都不讲，对着我又骂又打。”

益长公主不明就里，却还是吩咐侍从们退下，这才：“你今天到底是在卖什么关？”

说到此，钟意的心里不觉沉重了一瞬，颔首：“好。”

先前二人坐在车里，李政的一众侍从便牵着他的，远远跟着，他自属下手中接过缰绳，翻上，笑：“那我走了？”

钟意亦是笑，：“天不早了，随我一去歇息吧。”

“活该，”钟意嗔他一，啐：“你个槌。”

“怀安，”她：“沈复真心待你，青雀也一样，能得到这样两个男人的真心，我都有些妒忌了。”

钟意低声：“事关两位皇后，请长公主殿下为我解惑。”

益长公主果然还没有歇息。

“不知你有没有看来，青雀是不吃鱼的。”益长公主笑：“在青檀观里，他曾经跟你一起吃过两次饭，你也给他夹了两次鱼，他一犹豫也没有，都吃下去了。那时我便觉得，他待你的心，是真的。”

益长公主面上显几分回忆之：“那时父皇与皇兄往太庙去祭祖，我便在中陪着母后，听闻此事后，又去探望，早有人飞书传信给皇兄，他便匆忙带了太医令回，又叫人搜罗民间偏方。”

“青雀为此伤了嗓，一连半月，话都说不来，从那之后，就再也不吃鱼了。”

钟意摇。

“那前世呢？”钟意顺势问：“前世我既没有家，气度也与此时全然不同，你为什么会娶我？”

益长公主面容微僵，静静看她半晌，：“是青雀告诉你的吗？”

……

“小何氏死后，皇兄便将他接到边，亲自照看了，

钟意从她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挑了挑眉，益长公主却：“怀安，你知他为什么从来不吃鱼吗？”

“不了，”李政难得的拒绝了，：“时间还不是很晚，去找姑姑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钟意回，温声叮嘱：“走吧，一路小心。”

“那时候他年纪还很小，住在太极殿中，不知怎么，就被鱼刺卡住了，不去，下不来，好不难过，皇后传了太医过去，却也无能为力，被折磨了整整两日，甚至开始呕血。”

说完，便扶着玉秋的手，下了车。

钟意笑：“我有几句话想同长公主殿下讲，劳您屏退左右。”

玉秋上前来扶她，她正要下去，却被李政给拉住了。

“是，”钟意诧异于她的聪：“确实是他让我来问您的。”

见钟意过来，她有些讶异，吩咐人奉了香茶来，又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怀安，你今晚怎么有空过来？”

钟意：“长公主何此言？”

“现在的我不是前世的我，怎么会知那时候我在想什么？”李政哑然失笑，：“说起来也真是差错，命运使然，活了两辈，竟都栽在你一个人手里。”

益长公主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先前的问题，而是慨的一笑，：“青雀是真的很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