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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2/2)

钟意直到午后方醒,便觉痛,想是昨夜哭的太凶的缘故。

玉夏笑着应了声是,同玉秋神,后者随即:“该准备的都准备着了,婢再去库房看看。”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一切未明时,只能暂且默认。

……

钟意心思一转,猜几分:“昨晚……李政的事?”

钟意手指扶住前巾帕,笑:“你惯来是贴的。”

在塌上僵坐了许久,也不知此刻是何时,如同年幼时受了委屈会去找父亲一样,他摇摇晃晃的站起,往太极殿去了。

“居士不要这样讲,”玉夏温柔:“这原是我们该的。”

他真的会对结发妻事吗?

“你是好意,我有什么好责罚的,”钟意下了塌,将她扶起,温和:“不过你也尽可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钟意轻轻应了声,连嗓音都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方才:“什么时辰了?”

也是暂且离开京师,躲开秦王一段时间。

燕德妃被废为才人,其实与打无异,因为在那之后,皇帝再没有见过她。

李政回了武德殿,打发人退下,倒歪在塌上,直到午后方醒。

……

早先城门劫人,后来又在年夜说些有的没的,莫说居士是家人,不该牵涉姻缘,便是想牵涉,也还有青梅竹的沈侍郎,哪里得到他?

“今日是初七了,”玉夏低声:“居士原还打算过了十五,再往绥州去寻表姑娘,近日既然无事,不妨早些动。”

她是不是还活着,以什么位分活着,享受什么待遇,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是无关要的事情了。

她顿了顿,又跪下:“方才居士未醒,婢自作主张,同益长公主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请居士责罚。”

钟意的手一顿,末了,又叹气,:“也好。”

“刚刚过了午时二刻,”玉夏没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端了玉碗过去,温声:“婢吩咐人煮了些消汤药,您喝一。”

玉夏守在边上,早就备了,见她醒了,忙拧了过去,轻轻敷在她前,:“居士不要睁一会儿会舒服些的。”

前世她死后,一双儿女又是以怎么的目光看他呢?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

“真的,”钟意莞尔,既有些说一切的释然与解脱,还有些空之后的空无力:“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也一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山遥遥,再无相逢。”

敷在间的帕渐渐凉了,钟意睛也不似先前痛,她将那块帕拿下去,笑:“有你们在边,真是我的幸事。”

“是,好端端的便招惹了这么个混世,”玉夏低声:“秦王殿下也太欺负人了,居士不说,婢都替您觉得委屈。”

他不知该如何弥补,更不知如何撬开她心扉,前所未有的,他觉到了无力。

玉夏听她这样讲,反而更加不安,秦王那情,哪里是一席话,几滴泪便能改变的?

她低下,轻轻:“这其实也很好。”

她有些忐忑:“居士……”

过了一上午时间,他神恢复了些,心中却总觉空落落的,说不的难捱,钟意那些话轻飘飘的,落在他心,却似有万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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