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凭什么不说？你这就受不了了？你知我醒过来之后，都是怎么过的吗？你知我临死前，心里有多绝望吗？我跟了你五年，为你生儿育女，可最后，你要我死！”

第37章劝

将心里最痛最难过之说与人听，尤其那人还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尽也曾见到他的痛楚与泪，悔恨与愧疚，但于她而言，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李政，”钟意哽咽：“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政不知自己是怎么的门，踉踉跄跄的走去，却有些站不住，扶住墙，在门外台阶上坐了。

笑完了，她又直起，自去门边，将门拉开了：“前世，俱已终结，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你也不要再来青檀观见我，咱们恩断义绝。”

“你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正是我曾承受过的，”钟意红了眶，：“我挨过来了，你凭什么不行？”

“阿意，”李政合上，泪簌簌落下，他：“求你不要再说了。”

钟意手扶门扉，心平气和：“前世什么？”

看得起自己啊。”

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径直砸在他心里，李政眶灼，顾不得拭泪，上前去拥她，她却一侧，躲开了。

李政怔怔的将手松开。

泪自李政

“阿意！”李政猛地伸手，扯住她衣袖，哀求：“真的，一可能都没有吗？”

“没有。”钟意平静的回答了他，又：“你可以松手了吗？”

虽然痛苦，但也解脱了。

最后看李政一，钟意伸手将门合上，冷不防见他站起，重又回来，目光犹疑哀痛，低声：“前世，前世……”

李政为皇，又有作为，若说毫不在意皇位，自然是假话，然而想到父亲早逝，自己登基，却也不会多么快意，故而少不得一问。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不好。”钟意倚着墙笑，：“我该生一副多贱的骨，才能跟你重归于好？”

双手掩面，便觉满手凉，他居然也有哭的这样凶的时候。

将埋在回忆中的那些苦痛说，那觉的确痛苦，然而一切都说开后，反倒释然。

听她说了最后那句，他心中一痛，低声：“对不住。阿意，我无论说多少，都不足以表达我心里的愧疚。”

“方才你说，我们只了五年夫妻，我便……”李政心作痛，不忍再说下去，而是另起话，：“我那时登基，那么，父皇他……”

钟意向他一笑，了声谢，伸手合上了门。

“阿意，”李政忍着心哀恸，颤声：“我们重来一次，好吗？你不要急着回答，仔细想一想——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我言尽于此，”门扉打开，冬的冷凉气息骤然涌，那寒气似乎能直冲到人心里去，钟意：“你吧。”

钟意淡淡笑了一下，：“我不想再对你恶言，但也不能原谅你。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钟意静静看着，心里并不比他好受。

好在都结束了。

“他很好。退位了太上皇，然后令你登基。”钟意明白他想问什么，淡淡：“我比他死的早，后边如何，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