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猜，父皇会怎样置孔颖达？”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李政也不恼，将她往怀里一搂，笑：“明日还要谢恩，父皇看见，你叫我怎么说？夫妻情趣，嗯？”

“好阿意，”钟意气急，又要打他，李政顺势握住她手腕，低声哄：“暂且记下，留着明晚再打，好不好？”

“怎么不吃了？”李政笑：“只要是居士给的，的的，我都喜。”

“天地君亲师，这是纲常，哪个皇帝不喜？”钟意：“即便孔家讨厌，陛下也会忍的。”

钟意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皱眉：“怎么，我说错了？”

若是换了旁人，自说自话一段时间，脸上便会挂不住，讪讪停下，李政脸倒厚，见她不理人，也自顾自说的兴。

李政倒不在乎，喝过合衾酒后，示意仆妇们退下，便凑上前去，低亲吻她的。

李政是皇帝，成婚时隆重异常，仪礼几乎与皇太等同，满朝金粉，十里红妆，极尽煊赫。

钟意有些急了，又一个嘴打过去，这一回打的重了，声音之大，连她自己都吓了一。

钟意气急，掉走了。

李政不觉笑了，歪着看她，久久没有说话。

不吃？”

他这样一本正经，钟意反倒觉得不自在，避开后：“你以后离我远些，我便谢天谢地了。”

她的心倏然了一下，怔然片刻，最终歇下手上力气，合上了睛。

钟意倏然停下脚步，语气微怒：“你又说这些不正经的！”

那是钟意的第二个新婚夜，但她心里半分喜气也没有，既恨沈复无情，又恨李政无耻，见了李政也是冷脸，一句话也不肯同他说。

“我是说真心话。”李政正了神，躬向她一礼：“居士有国士之才，便该以国士待之，此前多有冒犯，居士不要见怪。”

李政又是一副混不吝的样：“我偏不。”

“不，居士说的对极了，”李政：“跟我想的一样。”

“我猜他不会置，”钟意面不改：“还会嘉赏孔祭酒。”

钟意懒得再搭理他，转走了，李政跟上去，再说什么，她也一概不理。

“好了，不闹了，”李政追上去，：“我们好好说几句。”

钟意又羞又气，一个嘴下意识打了过去，只是她上无力，那掌绵绵的，倒像是调情，李政混不在意，手上力气略微重了些，暧昧的报复回去。

李政神情一顿，正：“怎么说？”

钟意静静听着，也不搭话，不知怎么，竟想起前世来了。

“秦王殿下，”不知不觉间，他们了门，钟意停下脚步

李政却笑了，不容违逆的吻住她的，手掌顺势探她衣襟，动作轻柔的。

他上有一人的气，从他灼的目光与周酒气上涌，蒸腾之下，叫她心生抗拒，下意识躲避。

大概是烛火太过温柔，模糊了他过于竣的面容，钟意竟从中听了温柔缱绻。

钟意瞥他一，：“那你盯着我看什么。”

“居士，”李政略微凑近了些，笑：“你可真是个宝贝。”

夫妻一场，总归是有些情意的，钟意这样想，然而最后那杯鸩酒，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即便重生一世，也忘不掉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