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示意二人落座，：“如居士方才所言，大戮所加，已不可追，而名之逆贼，却可转圜，朕便令人复其名节，立碑为纪。”

“既然这样，”钟意直，：“敢问祭酒，周公后人何在？”

第19章钟意

“敢问祭酒大人，”钟意眉梢微挑，：“倘若上书言事之人中现蠹虫，又该如何？”

皇帝看他一，赞许：“仲达言之有理。”

李政了眉心，笑了。

钟意与孔颖达起再谢：“陛下如此，折煞我们了。”

孔颖达：“自该置。”

皇帝也听她这话别有意，略微前倾了些：“愿闻其详。”

“居士不必咬文嚼字，这话我比你知的早。”孔颖达心中不悦，：“周公一年救，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成王，乃是圣人，不牢你一一说。”

皇帝心中既有计较，便不会拘泥于情面，向二人：“适才是朕太过激，言辞失当之，居士、仲达不要介怀。”

孔颖达的笑：“居士好词锋。”

今天纳谏，明天找个贪污由斩了言者，既能气，又能叫他沾一污，死后都无颜去见先祖。

皇帝不置可否，向钟意：“居士怎么想？”

钟意又：“以何罪名置？”

皇帝尤且未觉，扬声笑：“绝不反悔。”

钟意忽视掉李政有些灼人的视线，转向孔颖达，笑：“敢问祭酒，令先祖孔师，以为周公如何？”

皇帝若想杀人，有的是办法杀，区区一个不杀上书言事者的规定有什么用？

“父皇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李政笑：“改日反悔，儿决计不依。”

钟意与孔颖达一殿，瞥见李政在侧，心中微觉讶异，就班的行了礼，不曾表来。

“前朝暴，屡施恶政，民心尽丧，”孔颖达：“陛下不妨制定律法，许诺永不杀上书言事之人。”

ps：本章举例多引用于啦

孔颖达心一，略经踌躇，：“周公，先祖心中最为尊崇景仰之人，晚年甚至曾发‘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的慨。”

孔颖达登时汗下：“这个……”

皇帝：“真的。”

钟意衷心称颂：“陛下盛德，乃万民之福。”

“君之泽，五世而斩，这原是孟说的，”钟意笑意中略带几分嘲讽：“据我所知，祭酒已经是孔家第三十一代了吧？周王朝赫赫八百年，

话未说完，他便顿住了。

：“真的？”

钟意：“西汉贾谊曾说，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周公集大德大功大治于一，孔之前，黄帝之后，于中国有大关系者，周公一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李政你个儿！

李政只坐着喝茶，却不声，听她说到此，抬去看。

钟意并不看他，淡淡：“我反而觉得，有些人享用的好太多，叫人看不过。”

孔颖达微松气，劝：“扬州宿儒因言被杀，陛下虽有加恩，却有未尽之，天下惶恐，不如广开言路，以安民心。”

孔颖达不假思索：“所犯何事，便以何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