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学室友那里听来这首歌的时候，就抱着室友的手机反复听了一个下午。歌词曲都太传神，边星云听着就自己把自己动到了。甚至为这好好学习了一段时间粤语，只是想把这歌唱得标准些，也不指望唱给谁听。大学的时候，他和明天几乎是分扬镳，光独木各走各的。他都不知这辈是不是还会有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

副驾驶上明天红着一双，“宿醉第二天就开长途，你真不怕事儿？”

“你急吗？”

“怎么了？噩梦了？”

嗓得舒畅许多的明天咂了咂嘴，可心里那后怕是越来越烈。冷着睛盯着前方平坦的公路失了焦，陈洁灵的声音情里带着克制，明天呼一气，脆跟着哼哼了起来：

尽脑袋还真有疼，可边星云很是心平气和，“时间又不等人，我还要赶在你婚礼前把你送回去不是。”

“有吃的和，你补充力吧。人只要吃东西就不会再想着烦心事儿了。”

空调大开的车内明天满脸的汗，意识到只是个梦后，依旧慌张无措。明天愣愣地看向边星云，“我梦到你，梦到她……死了……”

明天不。初三的时候他和边星云一起学过这玩意儿。他记得两人躲在大

一声颤栗地长吼让边星云慌忙刹住了车，侧看着惊醒的人。

Oh……我在笑我似个笑话

车厢内就这么缓缓淌着吉他、陈洁灵和明天悠扬的跟唱。边星云专注开车专注听。撒谎了，这是他买碟时，唯一看中的一首。

我只盼你一生快乐没憾没泪痕伴你

真是神奇了，现在明天就坐在他旁边，驾轻就熟地唱着这首歌。边星云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抿住了嘴，忍得辛苦，生怕一个控制不住，说什么发疯的话来。然而直到“如果未嫌弃，我即奔近你”末尾这一句唱，有些崩溃的边星云还是不打招呼地刹住了车。

边星云听完睛先弯了，勾嘴就是一笑，“想她了？只是个梦而已，你别怕。”然后坐直，重新火给油。

边星云这么说着，迎着朝的一张脸镀着薄薄一层金光，锁着前路的睛都熠熠生辉的样。捂住微微痛的胃，明天听话地从后座翻一瓶来。

一生都追踪空气

但实在舍不得你只好衷心讲一句

晨曦的时候离开，边星云选了省，今天最远大概能走到红原县。

拧开盖仰大喝的时候，车厢里响起吉他的优缓浅。只是个前奏，女声开明天就听这是陈洁灵翻唱的。

Oh……我也说过休息放弃吧

“我从地摊上淘回来的碟，都是老曲，不过我听不懂粤语，这唱得几个意思？”边星云问他。

惯一个前倾，矿泉洒了一，明天掸了掸上的，无语地看向边星云。

明天噤声，昨晚照顾边星云到半夜，心俱疲。人刚刚躺下来，却接到了一通电话。如今空空的包里什么都没有，手机一早被丢在了不知哪家人的稻田里。疲惫地闭上了睛，前猝然现边月牙苍白的脸，瞪圆着睛，声音由小见大的喊着救命。

……

“啊啊啊啊！！！”

边星云抹了把脸，有累的那么一个笑，他问，“唉？你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