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完了一烟，这才缓缓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你的程序好的，真的。”

他自嘲地想了想，同恋这东西，难真的会传染吗？

“真的……我其实喜游戏，本不想这家公司……但是了我就觉得还是好好努力好好吧……最开始参与项目的时候我还开心的，总觉得能被人认同真好……但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好……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什么都是这样……”林宋宋说着说着又泣了两声。

他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埋怨林宋宋一两句，结果每天都看见林宋宋一疲惫地回到公寓，就什么也说不了。

林宋宋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抬，只是好歹没再继续哭了，开的声音很是沙哑，“我觉得我没用的。”

孟科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林宋宋的，低声说：“你很好，真的很好。工作总会遇到一些波折，如果你每次都这么伤心，泪都不够你的。”

坦白来讲，孟科觉得这次的程序得不错，用来模拟现在的工程完全够用。只是看了看负责人的脸，他暗暗叹了气，知已经没戏了。

孟科当然知林宋宋最近是在他们公司的活，只是见他累成这样难免觉得有些心疼。

偏偏自己心疼成这样。

果然，负责人说了些好听的话之后就委婉地表达了对程序的不满意，合同自然也没能签下来。林宋宋的脸登时就变了，也没听组长说什么，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会议室，走到楼梯转角，蹲下来抱着膝盖就哭了。

林宋宋听这话笑

也许是吃着第一顿温的早餐的时候，也许是宿醉醒来看见床柜上放着的杯的时候，也许是每次下班回家看见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

孟科轻笑，了他的，“哪有。”

很快就到了项目接的日，因为这次的项目不是孟科他们组负责，他没有任何话的权力，只是当天跟着去了会议室旁听。林宋宋看见他的时候不自在地撇过视线，厚重的黑圈即使被组长给涂上了一层遮瑕也还是未能完全遮住，打起神走到台前演示着自己的程序。

林宋宋的小组接了个新项目，又是跟孟科他们公司合作的。组长瞅了最近明显状态不对的林宋宋，大笔一挥宣布这个项目主要由他负责。

林宋宋了鼻，“你这叫安啊？”

林宋宋只好使浑解数来好这次的工作，每天加班到七八，晚饭都是跟着小组里的人叫外卖，自然也没空回去给孟科饭了。孟科这阵嘴被养刁了，没有林宋宋给饭吃什么都觉得难吃，不到一周就瘦了好几斤，叶栖宇看到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去健了。

组长冷笑，“在哪里跌倒就给我从哪里爬起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林宋宋有别样的情愫的呢，孟科自己也不知。

孟科笑了笑，“是啊。我一开始不也这么过来的吗？第一次负责的工程塌了一个角，砸伤了两个施工人员，吓得我当时还以为我要去坐牢呢。”

只是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孟科那晚上，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呢？

林宋宋哭无泪，“上次不是失败了吗……还是换个人吧……”

孟科叹气，心想哭成这样可不是个小孩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