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郁哀伤得直叹气，将识字卡翻到最开，从“一”开始教。

郑掌教双一亮，激动得快步上前：“是不是想起来了？鹤老师，细节，我等真不知晓，全指望着石友来解疑答惑。”他本称石砾为“小友”，自茅山献祭者一人未死后，便改了称呼，将石砾抬到跟自己平辈的位置。

还是郑掌教：“此乃我俗家姓名，我姓郑，单名一个佚字。”

封郁神漂移了一瞬，他也不认得，士写字向来比老中医的还难认。

郑掌教：“？？？”

郑掌教率茅山众人送数百里，这其中便有许多四象阵存活的献祭者。

修真界谁有这么大脸，能让这么多炼虚、大乘乃至渡劫期的者相送？校长忍不住：“留步吧，再送就送到蓬莱了，我还得饭，不起啊。”

哇，三次召唤，掰啊，茅山掌教怕得是渡劫期的大能，可惜他被毕方真火所伤，百年内修为大减，就像54式手枪比不过92的，但拿来赤手空拳的敌人，不要太。石砾接过纸张，戳着上面连绵的符号：“这是什么字？”这次是真不会了。

又过了两天，校长面，告辞离开。蓬莱一行是走得最晚的，白钊和毕方都已离去了。

鹤依灵看着不识字的宝宝，目光温柔得能来，嘴角也禁不住翘起，现在宝宝被拉离了她的视线，又被封郁提醒了，双眸一眯：“校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派自此

等他们好不容易计较完，便见封郁和石砾并排坐着，牵着小手在数星星。石砾齿都利索了许多：“天枢、天旋、天机、天权……”

封郁将他牢牢护住，谴责：“郑师伯，我师弟的病情才刚有起，您怎么又刺激他？若您是这般派，无怪乎三天来，我师弟并无好转。”

奇有趣，乖乖跟着念了，让封郁拉着手，牵到一边，用遮住了：“我瞧师弟没有大碍，只是何时恢复记忆却不好说。鹤老师，我们还是莫要为此纠缠了，蓬莱震，方为大事。”

石砾默默记下了。

郑掌教一笑，自摆四象阵后，他整个人气神都变了，不复以往木然待死的模样，看着石砾，左手一翻，现三张黄纸：“此符为我以心血所画，石友只需焚燃此纸，贫便会现，护于你左右。”

封郁哄了半天，再指星星，石砾是一问三摇，什么都不知了，本来学完的识字卡也全不认得。

校长灰溜溜跟着走了，郑掌教一想，此事因他而起，不能让校长一个人背锅缸，勇敢得跟着去了。

好好的学校地基，当着当着自己飞起来了，既影响蓬莱正规院校的名声，更是给好几位恐症学生留下了一辈的心理创伤，太过分，被从沉眠中惊醒的校董会董事们怒而投票，以四分之三的赞成票通过表决，扣了他三百年的奖金，只发基本工资。

石砾双手捂，痛苦又茫然：“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一栽在封郁怀里，“这位长得很漂亮的陌生人，我好疼啊。”

师兄你演技太浮夸了啊，石砾偷看郑掌教不知如何形容此时心情的懵脸，很想也当一回老师，教他什么叫“行碰瓷”。神秘人“三缄其”，非他不想说，实在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