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世上只有师兄好

母文光早已告辞，石砾仍有几分孩童心，刚拿到了新玩，就算听封郁变相打响了上课铃，仍是舍不得撒手。

母文光估摸着别说自己，连他导师都未必见过。两人怀揣着看稀罕的心情，把纸人翻来覆去好生亵玩了一番。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更烂，都没烧起来】

他施展言灵天赋时，会在对方上留下印记，所以那人一李代桃僵，他就觉察来了，将那纸片袖中，牢牢抓住了，只是因母文光显然要给其余人等一个教训，便未声张。

掺和他们的勾当。

石砾低一瞧，见那纸人受了各火焰灼烧，表面光如新，嘴仍蠕动不住，显然是在无声痛骂他。

他正在玩滴蜡py，拿蜡烛的火光去燎纸片，来去都不着，指着说了一句“大家好你要火了”。

石砾纳闷问：“难不好听吗？”他对自己的声音很有信心啊，咱靠的就是嗓吃饭。

封郁一，把上课开小差还噪声扰民的小师弟抓到边来坐好，把他两盘好，又把两手但在膝盖上，两个兰指，摆娃娃似的摆打坐的姿态，斜了他一。

石砾屈指弹了弹，问：“母学长，这是什么啊？”

封郁：“你召唤来的火焰，虽非凡品，但内有驳杂，并不纯，他不怕

一幽蓝的火苗蹿起，石砾使用言灵天赋纵火，召唤的火焰都非凡品，类随机，这火他还是一次见。火苗在符纸表面覆盖了浅浅一层，燃烧了数秒钟，仍自行灭了。

“风风火火闯九州啊——”【烧了半分钟，还是好汉歌给力】

“燃烧吧，火鸟——”【烧了两秒】

嗨，有效果。石砾喝了，轻抚咙，酝酿了一会儿。

他把纸团摊开，正是一张人形纸片，有鼻有的，画得颇为致。纸人双瞪得圆，无声地呐喊着什么。

他们都看来这张纸片是这家伙的本，这极可能是个散修的小妖，纸妖，是极少见的一类妖怪了。

到了晚间，封郁朝着帐篷一拂衣袖，掐个法诀，白的帐篷映了一片夜幕，其上月光如，星光皎洁。他盘而立，闭目吐纳。

石砾手伸丹田空间，从氐土貉嘴里扯一个纸团来，还顺手敲了它脑袋一下：“都胖成这样了，怎么还逮着什么吃什么？”

显然老天爷知他对这纸人没，这次连火苗都不蹿了。石砾也不在意，他玩得正开心，扭着继续唱：““baby~你的是火，我的心是火，情就是火，我们就是火——”

母文光也不介意，跟石砾鬼鬼祟祟凑在一块，促他：“快拿来我瞧瞧。”

“反正他肯定不是方丈的学生，”母文光啧啧有声，“三校这次游历的学生中，没有这么一号人。”他的导师是蓬莱的教导主任，这方面信息就灵通些。

“青青的山是我的情，熊熊的火焰是我的——”

封郁也不抬，特别冷淡：“好听。”

封郁是只风雅的妖，石砾唱的也确实好听。他盛着一肚的赞，如“歌声悠扬如清晨稀薄日光下半透的香樟叶，着微珠”这等酸话也一抓一大把，然而想想人情歌又不是唱给他听的，这行为不值得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