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荆如风不知何时来了，正在那里等他。

当时老人的表情让青珞终生难忘。半晌，他才结结吐一句：你都知了？

荆如风见他始终低着，双手不停颤抖，显然心情激，心中有个疑惑越甚，忍不住要问个明白：“这帕上面的字，我都看过了，言语之间，象是托孤之意。青珞，这帕是你的么？”

有时候想想，这青珞就是为了一脸面，把心思缠绕得层层叠叠让人看不明白，以至于错过了许多东西。还好自己没被这表象迷惑，相越，越知他的好。连这“心是非”的病，现在看来也越发可起来。

青珞摆摆手：“我哭人希奇么？谁哭我才希奇。”

“你好象把人哭了。”

想到自己可能是这世上最清楚他，最知他的好的人，荆如风竟没来到一阵自豪。这么一想，间的笑意越发了。

青珞被他笑得一阵心虚，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来找我什么？”

这个问题真正问的时候，已经在多年之后。阿爹病死，垂危的娘亲将阿端送到他边。娘亲没有否认，只将这帕给了他，留下一句嘱托：是我们

“是你帮我找回了帕，跟你说了也不打。”

“是、是、是，原来是死对。”荆如风忍住笑说。相了这么久，他已经对青珞的脾气了如指掌，再争论下来，青珞就该发作了。

青珞忽然一僵，看了他一，默默的转过，坐在椅上。

“有一样东西，昨天太匆忙了，忘了带来给你。”说着，荆如风从怀中掏一条手帕来。

所以他没有阻止锦心，只是悄悄退了去，带上了门。

知什么？当青珞追问下去，老人却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也不说了，在青珞心里留下一个疑惑。后来青珞回到家，却没有像阿爹阿娘问起这事，现在想想，也许是不敢吧。

两人相偕来到青珞的房间。荆如风：“你安人的方法，真是与众不同。”

可是越怕成为事实，最终还是成了事实。哪个父母舍得将亲生卖娼馆？每当被“老爹”毒打之后，这个疑问就越发鲜明，随着的刺痛一齐狠狠地扎在心上，成为日日夜夜的煎熬。

续昂首的活下去。

青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从何说起：“九岁那一年，家里的情形就不怎么好了，新年的时候阿端得了一个新帽，我没有。我其实知我是哥哥，我应该让着阿端，可心里就是不舒服。我一赌气跑家门，哭着跟隔的王家阿伯说，我一定不是我爹娘亲生的。”

荆如风搓了搓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那是一条白的绸巾，年日久，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留着古旧的墨迹，每一个笔画青珞都已熟记于心。他颤抖着接过，低声：“我也曾去过山上两回，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还是你的本事大。”

青珞白他一：“你傻了么？我为什么要安他？你哪只睛看到我安他了，哪只耳朵听到我安他了？我跟你说，我和他是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