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珞便的靠了上去，伸手揽住了包的脖。那一摸得他一阵恶心，可同时又到一阵踏实。这老虽然下猥琐，却是他从锦心的手上“抢”来的，想到这里，他又隐约到一丝骄傲。

两人卿卿我我的一路走去，路上也遇到不少小官和嫖客。这些人在笑，“包”在笑，青珞自己也在笑。不知从哪家院里传来箫丝竹的声音，喧喧扰扰，明明奏的是喜庆的调，在这暗夜的嬉笑声中，却莫名其妙的让人到几分落寞的悲凉。

刚刚躺下，只听门

“哎，锦心那里有客人，说过会儿才来陪我。”

青珞珠一转：“什么客人这样不得了？这锦心也太不知好歹，就凭郭老板你对他一番情义，怎么也该先来伺候你才是。”

天将蒙蒙亮，青珞便从被窝里起来，不顾“包”的加意挽留，匆匆离开──钱已到手，这“包”自然就再没半引他的地方。

十一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话，青珞忽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打起一丝神，勾着睛看“包”，笑：“郭老板，你不是对锦心一心不二么？不去找你的锦心，怎么有时间跟我闲话？”

反正林骢平日总有很多应酬，不在的时候居多，每到这时，青珞便乐得清闲，回去补眠。他不许阿端睡懒觉，自己却是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怎么会呢？”“包”说着，把那双的手伸青珞薄薄的衫里。

青珞抿嘴一笑：“我这样，就怕郭老板看着厌烦。”

“包”又向他看了几，的确觉得他不复少年时的玲珑柔嬖──时下虽然男风极盛，可是嫖客们始终把小官当成女的别类，小官们仍以生得秀小为佳，而年长的小官再无女的柔媚之气，自然再难引嫖客。可是今晚他看看青珞，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越看越，越看越顺，于是涎笑：“你和锦心是两风情，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人白白胖胖，满面油光，就好似那刚炉的包。他认得此人是月浮楼的东家，以前自己当红的时候，他每晚必来捧场，如今红人换了锦心，他又赶着捧锦心了。

“郭老板，真是好久不见，难为您还记着我。有何贵呀？”青珞正在气恼间，这几句话说得笑不笑。

他先回到自己的住，没看见阿端，心想这孩又不知哪里玩去了，也不在意。忙着梳洗一番，除去昨晚的痕迹，又奔着音阁去了。哪想得到，音阁里也是空无一人。

青珞冷笑：“郭老板说笑了，我现下又老又丑，怎比得上锦心青正盛。”

那“包”却似完全觉不到他话里的冷漠，围着他转了几圈，啧啧赞叹：“青珞，有些时候不见，你到越发挑了。这衣裳穿在你上，当真好看。”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来手脚。

这一句话正说“包”心里去了，叹：“可不是，锦心这孩，算我白疼了他！”他拉起青珞的手：“青珞呀，你可愿意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