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自己從來也不曾發現罷了。

“你已經恢複神智，不再受那攝魂大法的控制了？”

那黑眸波瀾不興。

霍念懷直到此時，才終於確定自己的攝魂大法沒有作用，面自是極難看的，沈聲：“夜，你不聽我的話了嗎？給我殺了那個姓趙的。”

“王爺？”

但他卻連哼也不哼一聲，只咬了咬牙，氣。如此重複數次之後，他眸裏逐漸恢複了清明之，面上雖無表情，卻不似先前那般毫無生氣了。

“你……！”霍念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

趙冰便伸了手，摸索著撫上他的臉頰，猶猶豫豫的說：“你……”

言猶在耳，料不到今日，如墨竟當真這麼了。

聞言，霍念懷瞪大睛，一時竟呆住了。

“不用處理一下麼？”

“不礙事。”

趙冰輕輕扯住他的衣袖，跟著他走了許久，方才開喚：“如墨。”

“啊？”如墨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果然是呆呆的樣。

剛說了一個字，如墨便避開了他的手，習慣的垂下頭去，：“王爺若是不放心屬下跟在邊的話，屬下自會離得遠遠的，再不現。”

“霍公，”如墨有些吃力的抬起右手，劍尖遙遙指住霍念懷，表情淡漠的說一句，“我如今名喚如墨。”

“只是骨頭斷了而已，不要緊。”

“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如墨一下頓住腳步，體在黑暗中僵了僵，隔了許久，方才輕輕“嗯”一聲。

哪知話音剛落，趙冰便撲上來抱緊了他的腰，氣呼呼的在他頸邊咬一，恨聲：“笨！你不是已經清醒了嗎？怎麼還是跟從前一樣笨？”

半分。

如墨不理他，只彎用左手撿起了地上的長劍，牢牢護在趙冰跟前，一字一頓的說：“除非先殺了我，否則誰也別想傷到王爺。”

但是……他哪裏是個無情之人？

“等屬下將王爺送到安全之處再說。”

如墨剛才這一掌用了十分的勁，因而長劍脫手之後，他的右臂立刻軟軟的垂了下去，形狀怪異的扭曲著，一看就知傷得不輕。

如墨便趁機朝趙冰使個，壓低聲音：“王爺，屬下認得路，你快點跟我走吧。”

如墨搖搖頭，劍柄在牆上輕輕一敲，便開啟了那書櫃的機關。兩人於是飛快的走進密，將後知後覺醒悟過來的霍念懷關在了外頭。

趙冰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連忙扶住了他的腰，問：“你的手……？”

趙冰當真既好氣又好笑，慢慢吻上如墨的，手指微微發抖，心卻得極快，糊糊的喃：“攝魂大法已經解了，你卻還是一心護我，究竟是因為什麼

幸而如墨果然對地形熟悉得很，一路駕輕就熟的往前走去，幾乎沒有遲疑的時候，只是他的呼比平常急促了許多，想來手臂上的傷勢嚴重得很。

他如今已知了當初被趕走的原因，當然不會再賴著不走了。

他的武功遠勝如墨，要制住這兩個人實在易如反掌，這會兒卻有些怔怔的，一心想著他的攝魂大法怎麼會失效。

那面孔毫無表情。

密裏光線幽暗，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