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荒野和山村里溜达了两天之后，前面终于看见了城镇的影。

“殿下也不要想太多，臣的家乡并不在先皇治下。”影九又咬了一田鼠，在影二的提醒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让难受了，赶解释。

“问题不大，年成不好的时候，很多吃不上饭的人就会到田里挖田鼠窝，逮到了扒吃，还能从它们的窝里找粮。”

这几乎不可能，为老皇帝亲自挑选的暗卫，底清白是最重要的，任用异国人，风险过大，除非特例中的特例，否则本不会被考虑。

偶尔去换些粮也从来不用银钱，都用的是车上的货。

“二十一。”

震惊地看着他，“你……我以为……你今年多大？”

“这——这真能吃吗？”看着被烤得焦脆金黄的田鼠，有犹豫。

却是拿了两个，一边自己吃，一边呼呼地凉了喂给朕。

这两天实在过得辛苦，因为已经到了洪州地界，人烟渐多，卫隐领着大家的行动越来越小心，就算是有村镇也基本都小心避开，不多接。

老皇帝即位是二十年前，也就是说这样的惨事，还是在号称明君的老皇帝治下发生的。

闻言却是不解地看着他，“你难不是我大夏人？”

嗯，火候有过，但是这时候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吃这个总比老啃地瓜，连着吃了三天地瓜，朕吃得都要吐了，这玩意儿虽然薄骨脆也没多少，但好歹是荤的了啊。

“是啊，辛苦大仙了，来来来，这东西其实好吃的，我以前在军……我以前也吃过，吃起来跟兔差不多。”见朕瞪，卫隐赶拿起一个吃起来。

“七岁。”

不过朕却是努力从的怀里钻来，很不兴地对这群人：“喂！你们到底还吃不吃，没看见都快烤焦了吗？朕费了半天劲，你们要是不好好地全吃光，休想下次朕再给你们吃的。”

“可是京中都说虽然顺王在皇位之争中败给了父皇，但他到湘州之后却是励图治，大家都说他是个贤王。”

不过，一路走下来，倒也学到不少，他们对这以易的行情已经了解得颇为清楚，再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时不时犯傻，惹人生疑了。

怔了怔，若有所思。

一时间沉默了。

“你是几岁被卖的？”

“我被我爹卖掉的那年，就是大饥荒，田里就连田鼠都被人吃光了，我家隔大叔家里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半夜被村里几个恶汉抢走，等到第二天，他爹娘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了一副骨架，骨上还有那些恶汉的牙印。”一向沉默的影九首先拿起一只烤得已经有过了的田鼠，使劲地咬了一，连带骨咬得嘎吱脆响。

“你们上的屎味真是熏死朕了。”朕

“不是，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的家乡在湘州，属于顺王治下。”

“尚昕，一个在帝位争夺失败之后的王爷，还能全而退并得到大块的封地，更在之后的二十年里被所有人称赞为贤王，你觉得这个‘贤’字里都会藏着些什么？”

影二、影三，你们两个去把这里个大的扒开膛收拾净，那几个还没长的直接洗洗就行了，影六、影九，你们两个去拣柴生火，朕要吃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