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镇，游击将军府衙所在地。

只要从正常思维角度想一想，就明白程留香不可能会这么。陆小果之所以会有这自怜自艾的情绪也无非是朱拓之事对他的打击太大，当然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他的神无意识扫过玉面狐，玉面狐立刻摆手：“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是不是朱拓的我一都不知，不然我还会跟你回来吗？”

陆小果脚尖一墙，燕般翻上房梁，满是灰尘的梁上有人用手指写下几个字：九六七三。

为了这个人，他毅然决然选择与朱拓为敌，然而到来自己仍然避免不了被抛弃的悲惨命运。

陆小果，“哪怕粉碎骨。”

想到十八，陆小果脑里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抬，房梁上蛛网横挂，灰尘堆积，残破而寥落。

陪伴陆小果的只有萧瑟的冷风与供台上沉默的泥像。

玉面狐一怔，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朱拓放过他，不代表萧白羽等人愿意放过他，所以这个时候会

玉面狐盯着他，“哪怕粉碎骨也在所不惜？”

草褥篝火堆全都清除得净净，看不一丝有人曾经来过的痕迹。陆小果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连耗都没有放过，但仍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

陆小果昨晚也没吃饱，这会儿肚早饿得咕咕叫了，玉面狐的提议正合他意。然而等他们回到破庙时，庙里已经空无一人。

玉面狐像是松了气，：“多谢。”说完转走破庙。

程留香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玉面狐静静听着，神并无一丝不悦，愤怒或悲伤，连嘴角那丝淡淡的笑容都没有丝毫变化，“那你相信我吗？”

玉面狐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为兄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有些事不必太较真儿，无愧于心这话都是骗骗三岁孩的。江湖险恶，凡事多为自己考虑，才能活得长久。”

陆小果突然：“你为何会背叛魏无涯？”

陆小果沉默许久，：“我不知。”

玉面狐微微有所动容，却很快恢复那副懒散的笑容，“别想那么多，为兄现在饿了，你的暗不错，陪我猎两只兔去。”

陆小果沉默片刻：“话虽如此，但有些事情不拼上一拼，又怎知结果如何？即便惨败而归，但总算无愧于心。”

陆小果心中突然有说不的难过与失落。

难怪十八说他不适合杀手。

他内心一阵狂喜，程留香并没有抛弃他！

向远初升的朝，“你太没有原则。世间之事，有失必有得。什么都不肯放手的结果必定是什么都得不到。”

陆小果反问：“难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吗？”

陆小果坐在茶馆里，上了翘脚额幞，帽檐压得极低。

陆小果继续：“你会离开魏无涯，非是不愿与他同合污，而是你明白魏无涯终究不能成事而改投朱拓，你所的一切决定均是因利而为，为利而动，所以你不会相信任何人，同样也没有人愿意轻易相信你，包括朱拓。”

陆小果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玉面狐说那样一番话。那只是不想让对方看他的慌张与无措而下意识的一自我保护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