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大包糖果分给这些小同学们，倒像个慈祥的爷爷。

“又不是见不着面了，你们自己去玩，都去玩，别在这傻站着。”

“好，别喝太多酒。”程教授嘱咐完，去扶许清树往车里坐。

“可是肯定要待到凌晨给林清过生的，你是他最亲的导师都先走，他会难过的。”

程博昊反手握着他又放开说：“别闹太晚，你明天早上还有课。”

他老啦，可他们正年轻，学途不可斗量。

一伙人儿送两位老师走，车刚离开没多久，被李师cos成霍比特人里面木灵国王的许嘉言就成了大家的焦，他还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有耐心让别人在他脸上动来动去。

许老本来就不是凑闹的人，虽然多数时间都待在加拿大，还是过不惯西洋节。

“你代表我就可以，晚上要我来接你吗？”

学生拖着过来玩，恰好下午来Q大的许老也来凑闹。

程教授一宇轩昂的正装与他们的装扮格格不，汤煦抬看着他，又笑着小声说：“不对，是我最亲的。”

许嘉言扯肩上的长

汤煦把獠牙从嘴里拿来过去和程教授说话：“这么快就回去吗，都还没开始呢。”

许嘉言被噪音已经折磨地免疫，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被李月华亲自来上妆，看见他爷爷都没多大的反应。

“我今晚就在林清这边睡，离学校也近。”

六月份论文答辩就结束，很多人已经决定好是回国还是继续拿绿卡，华人留学生的师兄们聚首在这异国他乡的传统节日里，以狂的名义来别离。

汤煦穿着现成的西装，也装成血鬼还被上了烟熏妆，看到他老师和许老都要走，和一群学生去送人。

“是周师兄他们说想要多见见您嘛，他们都要回国舍不得您。”

“您不知，本来周正师兄他们早就准备回国了，月华师说要给林清过完生日再走，就买了明天的机票。”

折腾到八派对还没正式开始，许老就被小同学们吵得开始要，他着镜都认不谁是谁，招架不住这场面非要让程博昊陪着他回去。

汤煦也是刚屋就被抓住换衣服。

“要见我不会去我那儿！”

“再不回去我这一把老骨就撂倒在这了，我就不该听你的话过来瞧这个场面。”程教授都还没声，许老抢着接他小徒弟的话。

许老看着这么一帮脸上涂画的学生们，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何尝不这样。现在他也只有每个月去研究生设计室巡视三四次，评论这些小同学的工作，从袋掏随携带的一秃铅笔给他们讲知识。

前程似锦，各奔东西。

汤煦把獠牙重新嘴里过来摸他的发，又不怕死地拽他上那几树杈，问：“林清呢？”

周师兄被画了血鬼的妆，穿着燕尾服獠牙过来帮程教授扶许老往屋里走，老人打量他好半天说：“哎哟，这原来是周正啊！”

许嘉言和一群师兄送自己爷爷和导师。天昏暗灯也被蒙着黑布能看见人的地方也看不清五官。汤煦站在他老师旁边亲昵地拉他手指许嘉言的妆容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