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时间，张姨以为汤煦还没回来，到书房来找程博昊想问问看怎么回事，敲书房的门看见是小年轻来给她开门，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还蛮惊讶地问：“汤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程博昊听他们的对话，也只是笑。

话说完，吻也落下来。

小年轻心思早远了想着哪天要和程博昊一起去钓鱼，心不在焉地回答：“张姨的都好吃。”

张姨禁不住他撒，给他满一壶提醒说：“可别喝醉了。”

餐桌上四菜一汤，汤煦跑到厨房问张姨要她去年酿的米酒，张姨给他从大缸里面舀，说这酒度数有不能多喝。

汤煦跟着张姨一起下楼，跟着问：“张姨，老师他带了多少鱼回来呀？”

张姨的几个菜再适合不过下酒了。四月刚过清明，这几天温哥华难得少雨，晚上这个时候气候温度又宜人，程教授就坐在他对面，汤煦不喝酒就已经微醺了。

汤煦转过看着他老师说：“那张姨这一个星期都要天天用鱼菜了。”

他就是想程博昊。

张姨不疑有他，笑着说：“好学习是好事，也只有先生在家你才会往书房跑，总算不在卧室折腾地满地都是书了。”

他们家喝米酒果酒黄酒的杯都不同，这个米酒杯他最喜了，陶瓷质地，用最上等的汝瓷工艺烧制，颜青绿，表面有细纹，原

程博昊也笑，说：“他说钓的多的人把鱼全带回去。”

汤煦在心里喜，他当然喜，都喜。

程博昊长臂一伸，正和小年轻的心思把他圈到怀里，汤煦伸手翻程博昊手里的一整本图纸，全是他这几个月画的作业稿，听见程博昊说：“恩，陪他钓鱼。”

许清树原本想让自己孙陪，谁知许嘉言早就溜到酒吧和同学看球赛转播，许老就慢吞吞去院程教授的办公室，把汤煦原本想去截住的程博昊拐去陪自己，自己徒弟也不让。

汤煦还是听林清说原本下午程教授要来实验室，结果被许清树喊去钓鱼。

小年轻醉翁之意哪在酒。

她又说：“先生饭已经好了，您和汤汤下来吃饭吧。”

汤煦笑着问：“许老他肯定说了要和你比赛谁钓的多。”

程博昊把他压在书柜上，手上的绘稿随意放在书格，一手护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奖励他一朵小红。

“都放在那养着，七八条呢！每一条都的很，先生用了两只桶装回来的，今晚顿了一只汤，明天再红烧一只，汤汤不吃？”

小年轻看着他老师，明明天天都见面，现在就在他面前，还是看不够。他用期待的表情，神发亮，秉着呼。

程博昊说：“晚上让张姨的鱼汤，喜不喜，嗯？”

汤煦望了一后神如常的程教授，又和张姨睁着说瞎话：“刚刚回来的。”

靠近程教授瞄他手里看的什么书，闻到他老师上的沐浴香味，小年轻一阵心醉神驰，都快贴到程博昊上去了，说：“老师，你今天下午到许老那去了吗？”

汤煦在旁边看，忍不住拿着小碗让张姨给他分了一些，尝一直说多舀儿。

林清当然是听许嘉言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