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上面的地图。”我一本正经地说。

闹了半天，我俩并排坐在了台阶上。

他答应了，郑重其事。我看着他军帽下俊微黑的脸庞，心说等我要的时候，你是否真的会给？

杨东辉问我是什么时候买的，我告诉他就是那次跟白洋外的时候。

他一记飞脚踹了过来，动作实在太快，我早有防备仍然被他踹在内膝上想逃都来不及，他胳膊肘一捞别住我就把我制服在地，我嗷嗷地求饶，他狞笑：“要被？我先把你拧成个被!”

“什么？”他啼笑皆非。

他看看我，没说什么，但是我从他的里看到了他的想法，那时他以为我宁愿跟白洋去也不愿意跟他一起，现在他知了，我为什么要外。他没问我是怎么知他喜这个打火机的，有些话不需要说来，彼此放在心里就明白。当兵的嘴都是笨的，他也一样，他不会用语言向我表达什么，说动谢之类的话，但是我从他的表情和神里已经都看到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表达，是军人表达情的方式，只要看到他的神，已经足够让我懂。

我哪是他的对手，被他搓了半天拼命告饶他才放过我。我被他得没办法了，才说没想到要什么，等以后想到了再问他要，到时候不我要什么，他都得给。

那一年，忘了什么原因，那一批警备区的老兵退伍特别迟。往年那个时节老兵早已经复员，距离新年没有

想要排长你的被。”

他从袋里掏那个打火机放在手心里把玩，不释手，看到他这么喜，我觉得特别满足。以前看到有人说，看着喜的人兴就是最大的幸福，现在我明白了这受。

他边玩边笑着对我说，这个火机怎么得这么巧，握着觉也不一样，不知是什么材料。他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小男孩，新鲜又兴致地研究着那个手枪造型的火机，在队他是一条猛虎，在外面的世界面前，他却笨拙得可。他向我瞄准，眯击的姿势，嘴里还发一声“砰”，合着击的架势一簇火光亮起，他英微笑的面容在火光后熠熠生辉，照耀得我一阵恍惚。

冬天的光地照下来，笼着我们，照得上洋洋的。园里的常青树在光的轻风里摇动，冷的空气也变得舒畅清新。净整齐的营房前，光光的白桦树杈伸向天空，有一遒劲苍朴的。我望着旁的杨东辉，心里充满了安宁和喜悦。我想和他永远这样懒懒地坐在台阶上，坐在冬日明媚的光里，任边的一切逝，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集嘉奖的命令下来了，本来要开庆功宴，但迟迟没有举行，因为另一件事笼罩了营区——退伍。

后来他还是告诫我，以后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即使是心意他也不要，有限的津贴买书，在队多读读书有好，剩下的攒起来寄回家，让父母兴。

排长，排长，我什么时候才能放肆地抱着你，用我的嘴受你笑容的每一寸，让你摸摸我的膛，那里为你得这么快，这么猛烈！……

我走在一条不归路上，而你不设防的笑脸，已让我越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