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等待太久就会不耐烦，一不耐烦就开始逗自己，非要抬着鸟儿的翅膀，一数清上面有多少羽。

就连月光洒在地上，也不是普通常见的霜般惨白，而是淡淡的瑰丽的金黄，越发让人觉得像个虚幻不真的幻梦。

等到楚衍终于走到山之后，他那位少年师祖果然已在等着他。

落在楚衍肩膀上的鸟儿等得不耐烦了，它轻轻一啄楚衍的手指，示意他赶跟自己走。

在前方引路的鸟儿，指引着楚衍顺着蜿蜒小路一路上山。

还是那座不太耸也无气势的小山，却格外风景秀明丽，山圆月金黄竹影摇晃，正和楚衍当日幻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你也暂且放心，不尚余怎样为难你，都有本尊护着你。”青衣修好似窥破楚衍的心事一般，恰到好地安抚，“由我陪着你，不用害怕。”

随着鸟儿翅膀扇动，一微不可查的细细痕迹扩散而来，分割了现实与虚幻，白日与黑夜。

若非简苍没有化形实，楚衍真想握住他的手稍稍一，由此一切不安就都消失了。

楚衍没用人邀请，就坐到尚余对面，等待那人先开说话。

小千世界自然牢固安稳，自成一方无有危险。真正厉害的大能，甚至会尝试着造就生灵，不只为了提升修为，也为了验证自己的心与意志。

没等两人先开说话，那只羽华漂亮至极的鸟儿立刻开始欣雀跃。它不由分说就蹦跶到了两人面前的石桌上，伶仃细脚来回踱步，就想争取两人的注意力。

展，而是棋逢对手需要密算计的张。如何与那人讨价还价，替自己争取好与自由，都是值得仔细思考的事情。

但那两名无趣修士仍然保持沉默，仿佛较着劲般，甚至连目光都不互相碰。

而为师祖的尚余，也只是自顾自低着看他的手指

竹叶晃动的细嗦声响，树木的清香与各类鸟雀鸣叫，的确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觉察到鸟儿的不安之后，少年轻轻一，“好好，我很快就走，你不用着急。”

疼倒是不疼，只是这举动实在无聊，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偏偏那是主人，鸟儿也不能反抗。

毕竟自己是这么漂亮，又是如此珍贵，这两人都应该看自己，只看自己才好。

得到回应的鸟儿立时从楚衍肩飞了去，它一边在前边引路，还能留有余地地回望望楚衍，生怕这人跟丢了。

若非主人允许，恐怕谁也无法走其中。楚衍心中有了猜测，甚至是心知肚明。

楚衍走屋外，发现这景象与之前截然不同。

这大概就是大能方能构筑的小千世界，而飞在他之前的鸟儿，恐怕就是开启这座小千世界的钥匙。

果然，他上次偶遇的那位白衣修士，也与他自己那段不可言说的过往有关。

一切景似是真实又似虚幻，并非他在太上派见过的任何一。

第90章

似曾相识的情形，就连桌上两只茶杯也一模一样。

孤零零坐在一块谁也不说，究竟有什么意思，鸟儿觉得十分无趣。它金灿灿的尾羽拂在石桌上，沙沙作响格外清脆。

本该是小辈又地位稍低的楚衍，直站在原地，似一株不肯弯腰的竹，格外耿直，看起来没有一尊师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