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界修士再多，真正对他有帮助的却寥寥无几。不到无可奈何之时，尚殿主也不愿再掐算天机步步算计，实在心累。

石桌上有两个青瓷茶杯，琥珀的茶平稳无波，一丝气都没有。尚殿主不提，楚衍就当是摆样的冷茶，都没多看一。

“你是聪明人，比你师父师百倍，本尊看好你。”

就是好，稍一提，都能自有默契不需多言。真碰上一又认死理的弟，他才不屑说这么多，直接仗势压人就是，谁又能拿他怎样？

楚衍也不迟疑，他一仰就喝了杯中茶，然后浑狠狠一哆嗦。

足足一刻钟时间，那冷气才散尽。每个孔仍是张开的，神识锐灵气充沛，恍惚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他可没有楚衍那份淡定，皱眉吐又打寒战，活像个吃不得苦的孩童。越是为难越要继续，他好大一会才喝完杯中的茶。

“孤雪炎，这回我可是下了大本钱。”尚殿主不甘心地小声嘟囔，“希望楚衍就是我找的人，不，即便不是也没什么关系。”

寂静清冷的亭中，又只剩尚殿主一个人。他漠然无语地看着溪淌，手指挲着青瓷茶杯，缓缓砸了一。

聪明人，他倒宁愿自己生来愚笨。看不懂勾心斗角，也不知什么风雨晦暗。

茶自然是好东西，有多稀罕楚衍也不在意。他接受了少年师祖的好意，至少能再得一个月安稳。

寒意散尽，就是和煦又舒适的温。浑上下的经脉都得到安抚，懒洋洋又格外满意，从虚无中也能得到满足。

少年殿主喃喃自语好一会，边忽然涌上一缕笑意。他睛晶亮，望向虚无缥缈的天边，“李逸鸣，这一局是我赢了。”

不这茶是好是坏，有什么用途，看来今日他非喝不可。

楚衍不用神识探查，都能觉到自灵气澎湃运转，每一寸经脉都承载着双倍的灵气。既不拥堵也不难过，是到渠成的畅快。

不光楚衍这么想，尚殿主说话时也格外脆，“本尊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心运气如何。”

至于与陈世杰一战胜负如何，那就并非他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楚衍闭回味之后，那缕香气仍未散尽，尖仍有幽幽的香气残留，挥之不散。

楚衍也不多辩解什么，他拿起那把剑，又冲尚殿主一行礼，一步踏影瞬间消失。

“你又不能时时警惕，终究输给我一筹。”尚殿主伸手，把青瓷茶杯举向天边，“不知这次灵山大典，你会不会去？真想看看你那时的表情啊，必定不是常见的那张冰块脸。”

等这小辈胜了陈世杰之后，他才是一枚合格有用的棋，值得尚殿主仔细思量考虑他的用途。既然给予下了本钱，再抛弃时都得仔细考虑一番，不能那么鲁莽。

越说越痛

尚殿主又翻转杯底，挪远了眯细看，直到不一滴茶，这才满意。

茶后，寒冷彻骨如同吞了一大块冰，激得浑上下都战栗不已。寒气行到咙，却有一丝悠远缥缈的香气，从泛到尖，甘甜滋似又似酒浆，丝丝缕缕从咙又到全。

看楚衍起要走，尚殿主伸手桌上的茶，“别着急，喝了这杯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