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命咬了咬嘴，才从那可怕的懵懂中苏醒过来。尖尝到了血腥的气味，被楚衍得净净。

可白衣人信了，他怅然地一，“是了，也只有你可以，必定只有你可以。”

白衣男收回目光，金睛中还是一片沉寂，寂寞又孤傲、就如那座直直戳向天边的塔一般，直戳戳又倔，莫名令人心疼。

楚衍持刀的手没有抖，他任由白衣人打量自己，面上一片坦，心中仍是绷的。

楚衍想要垂下手臂缩回指尖，却发现那人竟纵一跃，像一只白鸟般直直落向地面。

不愧是大能，一就能看穿楚衍的底细。听不什么敌意，心中的惶恐不安也终于

“多谢阁下情应约，我现在只想离开，还请替我指明路。”

而后他又将目光投诸在楚衍脸上，仔细地一寸寸凝望，从额到鼻梁，由角再到眉梢，每一寸都不放过。

太多太快的幻象一闪而过，看不清也无法记忆。唯有悸动仍在腔响彻，一下更比一下激烈，碰咚直上下窜动，比火焰涨比烟烈。

向下，坠落，不问缘由，只因楚衍遥遥的邀请。

他声音明澈低沉悦耳动听，如钟声恢弘回声不绝。这样一把好嗓音，稍一压低声音，随一句话，就是迷人情话震彻心扉。

“星霜台捡的，它早早选中我为主人，我一就看到了。”楚衍没想过说谎，他说实话，旁人都不会相信。

不等楚衍缩回指尖，那人就已落地。他轻若尘埃毫无重量，飘摇若一捧微风一片星光。

白衣人眉宇一皱，细痕轻微，火焰形印记因此稍稍变形，“是你邀请，我才下来。”

他也不是没见过人，这人多和简苍不相上下，怎么他就了心神？纵然在幻境中，楚衍仍是本能地觉这人有多危险可怕。

一袭白袍的人，恍如梦境幻影般，毅然决然地从塔坠落。他宽大衣袍被风盈满，黑到发蓝的发飘散如夜。

很少后悔的楚衍，此时却加倍责怪自己，恨不能时光逆重新来过才好。

就算长得再好看，仍是修为通天的大能，不经意一，都可让人后怕不已。

少年警惕地后退一步，剔透肤在月光下如雪亦如冰。他上那抹艳红彩，越发绮丽，是妖狐九尾尽肆意晃的灵动，纤尘不染，却也越发妖异。

那目光带着贪婪与怀念，若有若无的悲哀蔓延开来，灵狡黠地黏在人衣袖上不放。稍一呼，都是满腔清凉悠远的气味，挥之不散。

楚衍不为所动，他一抬手，割昏晓笔直抵在他们二人之间，不由分说的拒绝与冷漠。

楚衍用刀指着人说话，绝对称不上态度温然彬彬有礼，白衣人却没生气。

什么样的情，陌生又猛烈。般不由分说地涌来，连带着神智也不复清明，楚衍只能呆呆立在原地，无法动也无法说话。

本能的惊惧与警惕，如芒刺在背，时刻不得安宁。都怪他多事，非要伸手来，否则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真好，能见你一面。”沉寂过后，他竟笑了笑，“观你现在情形，应当刚刚突破筑基，神魂不稳容易窍。”

指尖相的瞬间，楚衍脑中轰鸣作响。

他看到那把绯红刀刃后，冰一般沉然的神松动刹那，“你，从何得到了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