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吃完一瓶，就一刀劈碎将药品化为尘埃，不留痕迹。快惯了，才知已快山穷尽。

楚衍小声辩解：“我还有一百五十颗灵石。”

这句话戳中楚衍肋，他睁大睛，摸储袋抖了个底朝天。

整整一月只顾修炼的楚衍，这才恍恍惚惚想起，他把聚气丹当糖吃。饿了来一颗，灵气枯竭时又来一颗。

好歹比别

“这几日我只顾着修炼，本没注意。”楚衍垂着，有些懊丧。

青衣修没有讥讽，他竟夸了楚衍一句，“十瓶聚气丹，修炼到练气四层，很不错，也不必懊恼。”

“可怜的小呆，被师尊苛待又得罪了师，灵石丹药都不够用。”青衣修角一扬，艳面孔生生了悲悯意味，“太上派外门弟，门后发放一百枚灵石并十瓶聚气丹，你师父师还算善待你，多给你五十块灵石。”

了清嗓，“你这几日修炼刻苦，丹药不够用吧？”

“练气五层前，并无心考验，之后就截然不同了。”

不甘心看了又看，仍是如此。

这任行为，实在不算厚。可简苍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楚衍回忆起他为何要跟尊冷战。

“萃取地脉灵气修炼，虽然不灵石，却见效慢。某些小千世界有偏激说法，认为丹药只会堵经脉，不用丹药只靠灵气修炼，才算真正的修仙。这荒谬说法，把上界修士都当成傻。”

上界下界，一看灵石二看钱财，并无本质区别。

现在简苍第二次开，他才想起自己边还有一缕幽魂，又记起那天咬他指的事情，甚至都没歉。

之前猛吃丹药，没考虑心修为问题，楚衍想想有些后怕。还好简苍提自己，为时未晚。

修仙并非易事，资质家心，缺一不可。难怪偌大一个上界，受人尊崇逍遥自在的修士，不过寥寥几人。

让他这么一安，楚衍越发不好意思。他修炼起来就不不顾，简苍不说话，他就把他忘得一二净。

“你之前吃的上品聚气丹，上界统一标价，五十灵石一瓶。三瓶聚气丹，只让你勉到练气四层巅峰，越往后所需灵气越多。”

“上界情况同下界不同，灵气浩又难捕捉，且并非全然无害。只靠仙窍知提炼，速度太慢。服用聚气丹后，可助修士过滤分难以收的灵气，事半功倍。”

楚衍想了想，有些疑惑，“既是如此，不修士资质如何，大可用丹药生生堆阶修士来，拼得就是灵石……”

“想不问世事专心修炼，是真传弟才有的待遇。外门弟用完灵石丹药，就该自己想办法。”

一小堆灵石磕磕碰碰翻着涌，份腰牌，一枚玉简两本书，就是没有药瓶。

“提升大境界后灵气洗练丹毒，不会堵经脉。”

“单纯收灵气固然好，若无丹药相辅相成，就走了歪路。”

“事情没这么简单。”简苍摇，“修行提升，除了看资质家，也看心修为。即便九窍资质，没日没夜吃丹药，心修为未至，必会走火。”

楚衍想逍遥自在成为大能修士，却因前的小小困难而发愁。说来去，缺灵石少丹药，都可归为俗的两个字，没钱。若在凡间，楚衍无分文也不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