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还是心里难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到急诊室的椅上了。大夫拿着镊掀开肤，把玻璃碎片挑来。我疼的只冒冷汗，李渭然站在旁边，脸都青了。

医院门有很多等活的租车，李渭然没有坐副驾驶和我一起坐在后排。他和司机说了个地名。车开了没多久就到了。是一家商务酒店。李渭然付了钱，带着我走了去，他从钱包里拿一张金的卡片，大概是会员证什么的。然后递了自己的份证过去。前台的服务员很快开好了房间。李渭然光着膀，而我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即使我不用抬，也可以觉到他们投在我上诡异的视线。李渭然拿着房卡，拉着我了电梯。房间在5楼，门牌号是519，我记得很清楚。

这是我第一次住商务酒店。小的时候和我爸我妈去青岛玩，是

“我在呢。”

“我背你吧。”李渭然把T恤扔到放药的塑料袋里，弯下腰把我背到背上。闷的夏天，李渭然光着膀。他后背上的汗都蹭到我上，他上那白开的味也越发烈。我右手垂在在，左手拦在他脖上。

“李渭然。”

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我放平手臂躺在那里，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医生扯线的那刺啦刺啦的声音。整整了十一针。从医院来的时候我都抖了，李渭然提着一兜药扶着我。下楼梯的时候，我一差跪在地下。被他明手快一把捞住了。

玻璃终于挑净了。医生这才给我打上麻药。药效渐渐发挥来，疼痛也也跟消失了，我握李渭然的手也渐渐松开。他的手已经被我掐紫了。

“你趴着就行。我找个地，这么晚了。”李渭然的声音就像是有力，会让我没有缘由的安心。我老老实实的贴在李渭然背上，不去想那些让我难过的事情。我想起来那次被短跑男打了，我妈说李渭然也是这么背着我来的医院。我还蹭了他一血，不知那衣服他扔了没。我说过要给他洗，他只是给了我个白。那个时候，在李渭然里，我估计只是一个能帮他写作业的好学生。他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这样，他会成为我唯一的依赖。

“咱去哪？”我觉得我俩现在的样就像是武侠里落难的主角，只是我撑不起主角的气场。

“你去外面等着吧。我自己就。。行。”我左手在自己的大上，忍不住的收，疼得我直气。这么血腥的场面李渭然应该也扛不住。他没有说话，摇了摇，又搬了张凳过来。把我的手从膝盖上拿下来，确切的说是掰下来。我的手指几乎扣到里，疼的厉害，本控制不住。他把我的手指一一从大上掰开，然后放了自己手去，和我握在一起。我一直在呼。额不断掉下的汗渗到睛里，李渭然的T恤上全是血，他找了半天，只得用空的那只手在我额上了一下，把我抹掉汗。

“我不想回家。要不去麦当劳吧。”我和李渭然第一次夜不归宿就是在麦当劳，他把我肚当成枕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